“該死的!”楚天暗罵,真恨不得掐死這王八蛋,都提醒了那蠢貨別亂下針,這下好了,還沒有等到月圓之夜自然異變,提前就激活了。
病人異變之後,速度變得極快,那幾個軍人立即就開了槍,隻是很不幸,麻醉針紛紛被拍開,隻有一支成功擊中。
病人將針拔出來,衝著他們狂吼,拍開了三人,撞擊在牆壁上,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抓痕,順手又一爪掃向了另一個一個軍人,就這距離和力量,要是被抓中了,不死都會重傷。
“滾開!”
在這個空檔,楚天繞過來,掄起一拳將病人震開,然後圍著他一陣暴打,在擊打過程中,將身上的銀針拔掉。
可這樣並沒有帶來什麼改變。
“可惡!”罵了一聲,楚天拔出身上針,找準了幾個重要穴位,灌注真氣,將銀針打了進去。
當銀針入體,病人哀嚎的吼了幾聲,退到了一邊,身軀劇烈的起伏,跟著,異變的肌膚漸漸的消退下去,最後恢複了正常人,一頭栽倒,重新陷入了昏迷中。
這時候,楚天才鬆了一口氣,臉色卻非常蒼白,用真氣下針,消耗非常大,奪命十三針,他隻會前麵六針,一口氣打出六針,這可是在玩命。
驚險的一幕來得快也去得快,但廖將軍還是命人給昏迷中的病人補了兩槍麻醉劑,不然心裏不安。
“楚天,你怎麼樣?”郭墩急忙上前,將楚天的胳膊扶住。
擺了擺手,楚天深呼吸了幾口,蒼白的臉上才恢複了幾許血色,看向剛才被擊中的兩個軍人,急忙道:“快,將他們帶去消毒處理,謹防中毒。”
廖將軍一擺手,另外幾個軍人快速將戰友扶走,又擔憂的問:“小夥子,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楚天咬牙,掃向了在角落裏驚魂未定的張天亮,冷哼道:“這就要問他了,老子都提醒他了,不要亂紮,裝什麼十三點,靠,要不是老子有兩下子,今天這裏的人都要死。”
剛才的一幕廖將軍看在眼裏,就算不用楚天說,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對於張天亮的一意孤行很失望,同時也暗自後悔,畢竟張天亮是他請來的,倘若正發生了什麼不可逆轉的情況,他也難辭其咎。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說話之間,廖將軍看向了張天亮,語氣並不太好:“張醫生,你也去檢查一下吧。”
“廖將軍,我……”
“我還有事。”廖將軍沒有給張天亮麵子,和氣的和楚天兩人交談之後,走出了病房。
看著楚天和郭墩兩人走出去的背影,張天亮咬牙,眼中浮現了怨恨,本想著趁此機會再奚落一下郭墩,沒想到搞成了這樣,命都差點完了。
四十多歲的人了,對很多事心裏都明白,顯然廖將軍對他不滿意,已經偏向了郭墩兩人,對於張天亮來說,這等於是狠狠的一巴掌。
“楚天是吧,哼!”
輾轉到了另一處,楚天獨自在房間裏運轉力量恢複剛才的消耗,廖將軍和郭墩在外邊等候,楚天能夠製服異變的病人,也許他真知道一些什麼,郭墩是好奇,而廖將軍也想弄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奪命十三針是以真氣下針,而且下針的手法非常獨特,否則也不會這麼神奇,所謂奪命,就是和死神搶奪生命。
當初大師傅將前麵六針交給他的時候,就囑咐過一定要慎用,首先,施展奪命十三針的消耗非常大,需要有強大真氣作為基礎,全力施展一針都會有很大的消耗,一個弄不好,會造成自身的內損,其次,要是被有心之人發現,一定會窺視這神奇的針法。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能夠修煉奪命十三針,但有句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有野心之人可不會管那麼多。
一口氣施展了六針,楚天體內已經空空如也,能堅持著沒有昏過去,已經算很不錯了。
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楚天還沒有出來,廖將軍兩人難免有所著急,看了郭墩一眼,問道:“郭醫生,那小夥子究竟怎麼了?”
郭墩搖頭,抿嘴道:“我也不清楚,應該是製服了病人,消耗過大,等他出來才知道,廖將軍,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您要想找到病人的根源,還得依靠楚天,甚至你的後續一些想法,都得依靠他。”廖將軍為什麼這麼緊張,就是想弄明白這個戰士異變的原因,郭墩又不傻,知道要是弄清楚了,並且找到掌控的方法,對國家,對軍隊將會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凝神,點頭,廖將軍隨即又問:“郭醫生,那位小夥子到底是什麼人,你能給我交個底嗎?”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可他在醫學上的造詣很高,我老師特意囑咐過我,在能力範圍之內要照顧他,你也看到了,那小子那性格就是那麼回事,廖將軍可別介懷。”說到最後,郭墩汗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