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親,利紮娜顯得拘謹,沉默了一陣,扭頭看了生氣中的楚天一眼,拉住了他的手,說道,“爸爸,他是我丈夫。”
我去!
我靠!
丈夫!
楚天瞪大了眼睛!
卡徒眼中閃過了異彩,隨即又皺眉,“他,一個東方人?”
“對!”利紮娜肯定的點頭。
“不行!”卡徒當即拒絕,一個隻有玄罡境的東方人,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女兒。
利紮娜著急,“爸爸。”
“別說了,他不行。”卡徒起身,態度很堅決。
而卡徒這態度,又如火上澆油,倒不是說楚天一定就要和利紮娜有什麼結果,這尼瑪有點過河拆橋的節奏啊。
老子費心費力的將你給弄醒,還給老子唱這一出,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你說不行就不行了,不好意思,你女兒已經是我老婆了。”楚天挑釁看向卡徒,那意思是,你要咋滴。
卡徒雙眉堆積得更高,拳頭緊握,發出嘎吱的聲音,“你在找死。”
“有種就殺了我。”身體的禁錮鬆懈了一些,楚天支撐著身軀爬起來,直視著卡徒,輕蔑的笑了笑,“動手啊,還等什麼。”
嗡……
拳頭已經懸了起來,環繞著一股強勁的力量。
“不要!”利紮娜快步擋在兩人中間,使勁搖頭,“爸爸,不要,沒有他我已經死了,沒有他,你也不在了。”
“所以你是在報答他的恩?”卡徒道。
這一問,利紮娜渾身僵直,她是在報恩?還是迫於父親要殺楚天的壓力?更或者是在履行之前做出的承諾?
突然之間,她真的無法回答。
“我是安帕,我的女兒不需要做這種事,哪怕他有恩於我們。”如今是很落魄,可是曾經的高傲讓卡徒接受不了自己女兒為了報恩而選擇一個弱小的東方人。
就算要報恩,也不需要這種方式。
“老子也沒有想過要什麼感謝,你牛筆,但別特麼在老子麵前顯擺什麼。”楚天撒開了手,脾氣,誰沒有。
以前是喜歡拿利紮娜開涮,可他還真不是一個為了回報去做事的人,卡徒這樣的態度,明顯是刺中了他的心。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楚天冷笑,“我說了,你大可以動手。”
夾在兩個男人中間,一個是自己的恩人,還是……另一個是自己父親,利紮娜非常為難,偏向哪邊都合適。
“楚天,你少說兩句。”
楚天自嘲的笑了笑,“你們都是大人物,對不起,老子偏偏對大人物不感冒。”說著,盯著卡徒,“現在殺了我,以後你沒有那個機會。”
卡徒也盯著楚天,不動聲色,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兩人對峙,利紮娜左右為難,她對楚天算不了了解,可她聽說過楚天在華夏的那些事,更感覺得出來,父親的舉動刺激了楚天。
從認識這個來自華夏的男人開始,心境發生了多次變化,也許嘴上沒有說出來,她心裏卻非常明白。
表麵上楚天是一個無賴一樣的混蛋,實際上利紮娜知道,在那一麵的背後,楚天還隱藏著很高傲的一麵。
站在父親的角度,她也能夠理解,雖然態度不怎麼好,卻是為了她,她的丈夫,必然是一個能夠頂起一起的男人。
“年輕人,你很狂。”
“是,那又如何?”楚天沒有膽怯。
卡徒眯眼,“你真不怕死?”
“怕與不怕沒有差別,殺與不殺在於你。”楚天眼神沒有閃爍,比自己厲害的人不是沒有見過,他的性格一向都不懼怕什麼。
“夠了!”利紮娜冷喝一聲,一把將楚天拉開,直視著他很久,才輕聲道,“對不起。”
楚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他的不說話,讓利紮娜更著急,因為這時候的楚天,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什麼也不會介意的楚天。
“我……”利紮娜欲言又止。
呼出了一口氣,楚天淡笑,“利紮娜小姐,我不缺女人,幫你,是人情,僅此而已。”
一句話猶如利箭,射在了利紮娜的心房,眼淚悄然的滑落,鼻頭泛起了很強的酸意,嘴角動了動,卻沒有勇氣說話。
利紮娜小姐!
這五個字,在兩人之間畫出了一道鴻溝。
沒有理會利紮娜,楚天又看向了卡徒,說道,“作為父親,你又做過什麼?既然不動手,對不起,我走了。”
說完楚天轉身就走,這裏的空間雖然不大,他想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任憑身後的利紮娜如何喊叫,都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