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島,是東海最西邊的島嶼,也是距離中州最近的島嶼。
這一天東極島的碼頭一如平常的熱鬧,一艘艘大大小小的客船停泊在港口附近。
大夥先下去休息一下啊,下一站可就是中州大陸了,一艘大船上的艄公大聲的喊道。
伴隨著艄公的呼喊聲,人們陸陸續續的從船上下走去,去呼吸外邊新鮮的空氣,在這艘船的最低下的一層,住的都是最貧窮的人民,他們走在人群的最後,可是這群人的眼睛裏卻閃耀著希望的光芒。
一個少年慢慢的走在人群中,當他走去船艙的一刹那,一道夕陽柔和打在了他的臉上。少年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少年把手放到眼睛上遮住夕陽的陽光,向遠處的東方靜靜的看去。
少年沒有理會身邊匆匆走過的人們,這時一個老者停在了他的身邊,布滿滄桑的臉似乎告訴人們,它的主人經曆過很多的事情。
老者看著少年,然後也和少年用同樣的動作看著遠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心兒,再看一眼東海吧,到了中州就再也看不見這麼平靜的大海了。”
那個少年正是東海散修-明月心,我們不知道明月心經曆了什麼,隻是在明月心稚嫩的臉上有了一絲成熟的滄桑,蓬萊疑案已經過去一年,明月心也已經十五歲了,這半年來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艘船的最底下,聽著身邊的老人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故事,明月心知道了中州有很多修真門派,也知道了世界上有著逆水千流和太昊之虛這樣的凶險之地。
海伯!我就是要去中州的,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地方了。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海伯就是明月心身邊的老者,他們在船底認識的,這個老人知道很多奇異的故事,逆水千流的凶險就是他對自己說的,雖然明月心不怎麼相信,但是有故事的老者是旅途中打磨時間最好的了,你說不是麼?
海伯伸長了脖子繼續看東海望去,沒有看明月心,像是一個人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明月心說道:“我知道你少年心氣高,羨慕中州那些個修真門派的功法厲害,可是你們東海也不差啊!”
明月心放下手,看著海伯說道:“你是說三大巨擘麼?”
哼!海伯輕哼一聲,用輕蔑的口吻說道:“他們隻是明麵上的,算不得什麼,小子,你記住了,東海真正厲害的是那些個不出名的散修。三大巨擘,我呸!”。
半年的相處,明月心已然了解了這個老頭的脾氣,他是最喜歡說三大巨擘的壞話了,似乎對他們有解不開的仇疙瘩,明月心也試著去問過,不過這個老頭什麼都不說。幾次之後明月心也就不再問了,明月心也懶得理他,便說道:“海伯,我們下去吃點東西吧,這船還有一會才開的。”
好吧,說著明月心便帶著海伯下了船,這個東極島不是很大,不過作為連接東海和中州兩大區域的交通要道,可謂商賈雲集熱鬧非凡,明月心帶著海伯隨便的找了一個小店,叫了些最便宜的吃食,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邊聊邊吃起來。
在明月心的隔壁,坐著幾個身穿道服的人,明月心知道是修真之人,不過看不出來是哪個門派的,這也不關自己的事,明月心便沒有在意,不過就在明月心和海伯聊天的時候,隔壁傳來的他們的說話聲。
坐在北麵位置上的中年矮胖道人大聲的說道:“我說兄弟們,今年的七月初七可就是稷下學宮大開山門廣納弟子的日子了,到時候一定很熱鬧,******,可是老子那幾天有事要做,要不,我肯定去看看!”
坐在西麵的人說道:“師兄,這事我也聽說,據說今年稷下學宮不僅招收中州各大門閥世家的弟子,還招收了四大海域和西土不少優秀的弟子”
恩,恩,坐在東邊年紀最小的人也趕緊插話說道:“是的,是的,我聽師父說了,據說他們今年招收了三千名弟子,我還聽說這次擴招是為了找什麼人。”
哎,矮胖道人長歎一口氣,罵著說道:“******,招收了三千人,就是沒老子的份,你們說要是能在稷下學宮學個一年半載的,那出來還不吃香的喝辣的,想要多漂亮的女人兒,就有多漂亮的女人兒。”
聽了矮胖道人的話,他身邊的兩人都是哈哈一笑。
明月心聽得真真切切,心中不由得動了一下,如果那個矮胖道人說道都是真的,今年稷下學宮招收了三千人,可是東海卻隻招收了二十人,而且這二十人中還有幾個已經不再了,那麼剩下的人都是在那裏招收的呢?還有他們說找人?找的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