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北方的秋天。這湖邊上是一片楓葉林,那火紅的葉子像是天邊燃燒的晚霞,紅紅地倒映在這一方清澈的湖水裏。晚風輕扶,那燃燒的火焰跳躍起來,帶動起那不安分的心。這一動一靜,相輔相成,相得益彰,在這片園子裏倒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金林坐在張誌華的身旁,一言不發,隻是看著他在眼前的泥土上圈圈畫畫。此時的張誌華全部的精力都在自己手裏的樹枝和心頭的萬千思緒,他壓根不知道身邊還坐著一個人,這個人還一直在看著他。他的內心複雜極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理清這一團亂糟糟的毛線團。
“華子哥。”金林的這一出聲把張誌華嚇壞了,整個人跳了起來,手舞足蹈,活脫脫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用滿身的肢體語言來平複慌亂驚恐的心。
“主人,您什麼時候在這的?”張誌華努力沉澱自己的情緒後,回應金林的話。
“就你在開始用樹枝畫畫的那個時候。”金林隨意地回答。張誌華的心卻難以平複,那不是全都看到了他在畫些什麼,也知道自己在畫圈圈詛咒那些壞人了,包括主人的男朋友-韓宇。那主人會不會對他不高興啊?他的心開始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平靜。
要是他知道金林壓根沒有看懂他那些鬼畫符後,不知道又會慶幸成什麼樣子。
“那您不是全看到了?”張誌華試探性地問出。
“是啊!”
“那您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果然,全部看到了,怎麼辦?
“的確有事要問你。”
“您問?”索性一通胡編亂造,不不不,不行,不能對主人這樣。
“你心裏在想什麼?”金林運用自己讀心術的能力,看著張誌華,她想得到一些線索。他心裏除了恨,還有愧疚、不安,更是有著迷茫和無助。她隻是簡單地讀到了他的情緒。的確,村子遭遇變故,親人受傷,村民們流落他鄉,換做是自己肯定也會如此。
久久沒有等到張誌華的出聲,金林開口:“第一,我們以後以朋友兄弟方式相處,你可以叫我小林,我叫你華子哥,你也不必因為在高鐵上劫持我而愧疚、不安,畢竟當時我們根本不認識;第二,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恨些什麼,但是你所做的那些方法是不可取的,準確來說是愚蠢;第三,村民那些早已安置好,你和那幾個兄弟我會有另外的任務給你們,你大可不必覺得自己無用。”
“主人……”張誌華仍堅持著:“我……我”
“不是說了不用叫我主人嗎?”
“好的,主人。”
“……”
“我一定改,這些日子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主……主人。”
“唉!村子被韓氏強拆的事情,周一得到村長大叔的同意已經出麵和韓氏溝通過了。地和房子,還有被強拆導致的人員傷害,一共索賠3千萬。這筆錢足夠他們在周家好好生活幾輩子啦。剩下的部分我也會花在你們這20個人身上,會對你們進行專業的培訓。要是你同意,我也可以把錢交給你們自己支配。”
“不用,主人。哦,不,小林。”
“隻不過你們正在被通緝,所以暫時隻能活在黑夜裏。希望你們經過專業的訓練後,將來能夠有能力保護你們的親人和家園。”
金林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凝重了起來,眼神飄忽著看著遠方,那湖裏的火焰像極了她心頭的仇恨,想要掙紮著出去卻毫無能力。飄忽的眼神裏湧起不明的堅定,凝重的表情上更是有了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