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麵具人眸子陰狠,大吼一聲,倏然抓住一塊冰冷的石頭,手中的石頭瞬間成為一堆粉末,在空寂飄散。蘇離眸中驚愕,她什麼都不能做,她隻恨自己武功不如人,才會著了這個冰雕麵具人的道兒。蘇離眸中焦急,慌亂,蕭落受傷了?
蘇離心尖猛然一痛,她隻希望蕭落千萬不要來!她眸中複雜,若蕭落不來,任由她在此自生自滅,那麼就代表他根本不愛她。
蘇離沉沉合上眸子,貼著冰涼的地麵,蘇離大腦卻是一點都不清醒,她就是那麼糾結,她期盼蕭落不要來,可她心底還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她也期盼蕭落能夠來。蘇離睫毛輕顫,一行清淚順著眼眶滑下。她警告自己,蘇離,不要再奢求,既然愛一個人,就應該讓他好。
這個冰雕麵具人武功高強,蕭落已經受傷,根本就不會他的對手。他還讓蕭落一人前來,這裏守衛森嚴,蕭落又身負重傷,那麼等待蕭落的將會是什麼?蘇離的心猛然一痛,好似針紮一般。
渾身已然濕透了,夜間的寒冷,就好似針紮一般刺入肌膚。蘇離眸中痛楚,腦海閃過宮蕭落那張俊美無比的麵容,蘇離的心就猛然鈍痛。愛上一個人,就是這種感覺,這麼的刻骨銘心。
冰雕麵具人冷冷的望了蘇離一眼,她那般瘦弱,那樣無辜的眼神,很令人心疼,可隻要想到慘死的豔兒,他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這個女人能夠享受萬千寵愛,而他的豔兒卻是成為一對枯骨。
冰雕麵具人眸子深深的瞧著手中的骷髏頭,眸中就浮起溺水般的溫柔,他的豔兒,他不會離開她,永遠都不會。冰雕麵具人看著骷髏頭的眼神,好似在看著一個明媚的少女。
蘇府上的人皆忙碌不止,宮蕭落左臂上的傷口已然包紮,那些人的劍上都有劇毒,若不是他身上有那隻玉鐲,玉鐲能夠保護佩戴它的人,毒素也吸走大半,他才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宮蕭落眸中沉痛,蘇離究竟在哪裏?宮蕭落麵色慘白,眸子懾人,他眸中沉痛,蘇離,她不能有事。既然當初選中她,就是要她陪伴他長長久久。宮蕭落腦海閃過蘇離那張活潑俏皮的麵容,宮蕭落的心驟然疼痛起來。
宮蕭落掀開手腕,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宮蕭落眸中沉痛,呢喃,“蘇離,我不會讓你有危險。”
宮蕭落起身,蘇府的家眷都人心惶惶。都在等待著消息,堂堂蘇府的大小姐,就這般被人輕而易舉的擄走,換誰都會擔心害怕。唯恐下一個被抓走的人就是自己。蘇浩然說道,“二皇子,您傷勢嚴重,還是在這裏休息。”
宮蕭落桃花般的眸中盡是懾人,他冷冷說道,“蘇浩然,她是你的女兒,她就這般消失,你一點都不擔心?”
果真是冰冷,這樣冰冷的家裏怎麼會有蘇離那樣可愛的女子?宮蕭落心中自責,若不是他,蘇離還在府上好好呆著,和他牽扯在一起的女子,總是會有危險。母妃說過,身在皇家,就不能有情,誰動了情,就代表著誰有了軟肋。
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深深刺中他的心口。
宮蕭落麵沉如水。
蘇浩然趕緊說道,“二皇子,微臣也很擔憂。派出去的人已經搜遍了京都各個地方,還是沒有蘇離的消息。”
宮蕭落怒喝,“一群廢物,找個人都找不到!”
蘇浩然上前,說道,“二皇子,您傷勢嚴重,這些事就交給微臣處理。二皇子養傷要緊。”
宮蕭落眸子懾人,犀利。冷笑,“戶部尚書是嫌本皇子在這裏礙事?”
蘇浩然惶恐,“微臣不敢。”
宮蕭落冷沉,“本皇子要親自前去找蘇離!”有這個玉鐲的幫助,他應該能很快找到她。可是玉鐲在一百丈之內才能感應到蘇離的消息。那個冰雕麵具人究竟將蘇離帶到哪裏?
蘇浩然趕緊說道,“二皇子,萬萬不可。您身負重傷,若您有什麼閃失,搭上蘇府所有人的性命,也擔當不起。”
宮蕭落緊緊捂住胸口,他眸子犀利的可怕,那樣刀鋒一般的眸光看著蘇浩然,令其異常惶恐。宮蕭落冷笑,“派出去找的人,這會都還沒有消息。你就不擔心蘇離會死?”
蘇浩然眸中複雜,“二皇子,蘇離是微臣的女兒,微臣怎能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