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昭波瀾不驚,他沉沉說道,“微臣在為他控製毒素蔓延。以防止毒素攻入心脈。”
室內靜悄悄的,歐陽鳳眸中浮起一層晶瑩,她才新婚,他的夫君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能讓宮蕭落有事。絕對不能。“你不是太醫嗎?二皇子既然找你來,你定然有辦法,為什麼還沒有找到解藥?”
柳士昭垂首,“是微臣無能。鳳妃娘娘放心,微臣在破解這毒素,定然能解掉二皇子的毒。”
歐陽鳳瞬間覺的重擔壓在她的肩頭,她被壓抑的無法呼吸,她的心當真很痛,他中了毒?不和她在一起,是不是怕連累她?歐陽鳳腦海閃過新婚之夜他的冰冷,瞬間釋然了幾分。
一炷香過後,柳士昭瞄了眼床榻上昏睡的男子,有轉醒的跡象。柳士昭喚道,“鳳妃娘娘,二皇子蘇醒了。”
歐陽鳳心中大喜,疾步走向床頭,瞧見宮蕭落緩緩睜開眼皮,歐陽鳳禁不住輕撫唇,唯恐見到他眸子通紅的樣子。索性宮蕭落那雙狹長的桃花眸,還是那麼的明亮,宮蕭落眸子犀利的可怕。冷冷打量著麵前身著湖綠色衣衫的女子,他虛弱的起身,周身散發著寒冷之氣。
宮蕭落沉沉說道,“鳳妃?你退下。”
歐陽鳳心口疼痛,他剛醒來,竟然就說讓她走的話,歐陽鳳禁不住落淚,“二皇子,你中毒了、為何不告訴妾身?”歐陽鳳的聲音沙啞,她很難過,他竟將她當做外人看。
宮蕭落淩厲的看向柳士昭,柳士昭忙說道,“二皇子,適才您的事情險些被瓏妃娘娘發現,幸好鳳妃娘娘為您逼走了瓏妃。”
宮蕭落抬眸看向歐陽鳳,這個女人是否該信任?宮中爾虞我詐,她會不會是丞相歐陽臨安排在他身邊的探子?丞相素來同皇後娘娘沆瀣一氣。難保不是皇後的眼線?他眸子犀利,懾人,她竟趕走了瓏兒,她當真在意他?還是這些知識苦肉計?
柳士昭從醫藥箱裏拿出幾個藥丸,“二皇子,每日一顆,連服三日。便會好上許多,微臣定會竭盡全力幫您研究出解毒之藥。”
宮蕭落眸中複雜,淩厲的一揮衣袖,“你下去吧。柳士昭,本皇子希望你能盡快兌現你的諾言。”
柳士昭點頭,然後恭順的離去。
室內靜悄悄的,歐陽鳳輕擦拭掉眼淚,喃喃,“二皇子中毒了,為何不告訴妾身?妾身當真很擔心二皇子。”
宮蕭落瞧著她麵容憔悴的樣子,宮蕭落腦海卻是閃過那個妖媚決絕的女子,宮蕭落眸子恍惚,“這次你做的好。”
歐陽鳳倏然跪下,“二皇子,妾身有罪。”
宮蕭落墨玉般的眸中閃過一抹琉璃之光,“你這次為本皇子保守秘密,何罪之有?”
歐陽鳳垂首,麵上浮起一層羞赧,她輕說道,“不久前瓏妹妹一直要進來,妾身苦苦相勸,瓏妹妹都不肯離去。非要說是給二皇子送來膳食。妾身隻好說,二皇子在歇息。她在外麵大吵大鬧,直嚷嚷著表哥,要進來。甚至打翻了膳食。幸好柳士昭來了,妾身隱瞞二皇子之事,對外宣稱妾身身子不適,調理身子,召來了柳太醫。卻被瓏妹妹誤會,妾身恬不知恥,勾引二皇子。妾身實在不願與她爭辯,就任由她和那些婢女誤會了去……”
說到後麵,歐陽鳳的聲音越來越低,麵上也熱的厲害。宮蕭落眸子懾人,眸光灼灼的看著跪在麵前的女子,久久不語。歐陽鳳乍一抬眸,剛好對上宮蕭落懾人的眸光,趕緊匆匆垂眸,不看他。可是適才那一幕,卻已然在心頭激起了千層漣漪。
烏黑的發絲就那般披散在他的肩頭,他有些疲倦,睡眼惺忪,可透露出幾分邪魅,歐陽鳳心頭一震,唇線咬的愈發緊。這樣一個男子,舉手投足之際,盡顯霸氣,偶爾側眸,那一瞬間的恍惚溫柔,便會令她心神恍惚。
宮蕭落眸中淩厲閃過,這個歐陽鳳說的雖然在理,但她也是在為她自己的地位努力,她還是在為她新婚之夜未承寵之事耿耿於懷,才會任由婢女誤會這些。
宮蕭落款款下榻,眸中深沉,她畢竟是丞相的女兒,如此冷落她,的確不妥。既然她已然這般做了,那他也該陪她演這出戲才是。
歐陽鳳趕緊說道,“二皇子,小心身子。”
宮蕭落輕道,“本皇子已經沒事,你不用記掛在心。你既然想承寵,應該做全才是。”
正在歐陽鳳困惑迷茫之際,宮蕭落已然將手指劃破,在一塊帕子上擠出些許豔紅。歐陽鳳心口鈍痛,這是偽造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