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時辰不早了,您得趕緊起來,去慈寧宮裏給太後請安了。皇上偌大的後宮中,可隻有娘娘一個妃嬪,娘娘可不能亂了規矩。娘娘前幾日沒去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已然有幾分不高興了。雖然娘娘有皇後旨意,因為身子不適,可以免去請安。可如今不同,皇上昨日個在娘娘芙蓉殿裏歇下。娘娘若還不去慈寧宮裏給太後娘娘請安的話,怕是太後娘娘會心生芥蒂。”意兒小心翼翼的說著,“如今宮中四處都在傳,皇上是多麼寵愛離妃。竟都不將太後放在眼裏?”
“什麼?誰這麼大膽?竟敢傳這樣的話?當真是找死。”蘇離心情大為不快,她才剛進後宮,得罪了誰,竟敢如此陷害她?蘇離眉心緊蹙,“可曾知道是誰傳出的?”
“娘娘,宮中人多口雜,哪裏能說的清楚。可是奴婢還是留了個心眼,這消息好似是從拂葉宮裏傳出來的。奴婢也不敢亂說,隻是這種風頭好似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如今宮中人都是這般議論。”
蘇離長長的哦了一聲,柳太妃?宮蕭落的母妃?也難怪,這麼說,倒是也說的通,柳太妃對她定然很有看法,她如今定會被天下人認為是不檢點的女子。一切都是陰錯陽差,柳太妃不喜她,她也明白。
“好吧,那就去給太後請安。趕緊為本宮洗漱一下吧。”蘇離清冷的說道。
當蘇離整裝完畢,前去慈寧宮裏奉茶之時,太後卻避而不見,說是在禮佛。蘇離知道這定然是高貴的太後娘娘給了她一個下馬威。蘇離隻能硬著頭皮在外麵等,好歹也得請安,不是?約莫在外麵等了半個時辰之久,才聽聞太後身邊的婢女,允許她進去。蘇離款款進去,就瞧見滿室都是佛經,這個地方當真不似華麗的慈寧宮。室內香爐裏還在嫋嫋的冒著香煙,蘇離進去的時候,太後背對著她,一身素衣,還在那處敲擊著木魚。咚咚咚木魚聲不絕於耳。蘇離輕道,“臣妾參見太後。”
太後聽到她的聲音,方才放下手中的木魚。輕道,“哦,免禮吧。離妃怎麼想起到哀家這兒來了?離妃身子金貴的很,可別在哀家這裏傷了身子,快快起來吧。”
聽太後的意思,果真是對她沒來這裏請安,頗有微詞。蘇離說道,“太後娘娘,臣妾來給您請安,是臣妾的本分。先帝駕崩,宮中事務繁多,臣妾沒來此處請安,也是怕叨擾太後,太後因為先帝駕崩之事,可是痛心疾首。”
太後緩緩起身,優雅的轉身瞧她,她眸中盡是冷,“好一張巧嘴。難怪那麼惹皇上喜歡。哀家的皇兒眼光不錯,給哀家找了這麼個巧嘴的媳婦。”
太後上下打量著蘇離得穿著,她隻是著了一身淺黃色的衣衫,卻瞧著分外出塵,衣袂飄飄的,倒真是有幾分仙氣,頭上盤了一個月牙發髻,簡單卻很有韻味,發髻上也隻是戴了一支別致的羊脂玉簪。倒真是一個絕色美人,難怪能將皇兒迷的神魂顛倒,曆來多少個帝王都是被這些個狐媚女子給迷的暈頭轉向?
太後走近她,輕笑,“離妃,你如今陰差陽錯成了皇兒的妃嬪。你就要知道什麼是本分。明白?若讓哀家知道,你做出有為婦德之事,哀家就讓你在這宮中消失的無影無蹤。明白?”
太後這是在暗示她不要再想著和宮蕭落在一起,否則將會引來殺身之禍。蘇離唇角笑容僵硬。“太後,臣妾不敢。”
太後冷笑,“你最好不敢。皇上初登基,如今尚未子嗣。哀家要為皇兒選妃,不知離妃如何想?”
蘇離心中喜悅至極,立妃那可真是好,那宮銘就不會一直纏著自己了。蘇離趕緊說道,“回稟太後,皇上是天子,定然得有眾多妃嬪服侍。為其開枝散葉。”
太後深藏不露,“說的好。那哀家這裏有一些美人畫卷,就勞煩離妃讓皇兒挑選,擇日讓她們進宮,服侍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