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宮蕭落淡笑,“太後娘娘,為何如此為難晉王?那沉香佛珠串已然找不到了。”
太後眸中冷冽,“找不到?哀家若偏生要他找到呢?”
睿王宮蕭落眸中冷光一閃,轉瞬即逝。“太後,微臣知道您與父皇情感深厚,父皇大去之後,您一直在吃齋念佛,這沉香佛珠壞了,您心中不喜。才會想要找到那丟失已久的另外的沉香佛珠。太後娘娘,那辰妃已然去了,您為何還是放不下?”
太後驟然大喝,“放肆。”
睿王宮蕭落心底冷哼,太後嫉惡如仇,這個時候還是放不下與死去辰妃之間的仇恨。女人果真都是善妒,太後都不例外。宮蕭落沉聲說道,“太後娘娘,微臣特意命人去隴西的盛澤庵為您找到一串佛珠。這佛珠雖然不能與沉香佛珠相提並論。可也是上好的佛珠,還望太後不要與晉王為難。”
“如今後宮事務頗多,全依仗太後您主持,您可不能因此事而生氣,傷了身子。”宮蕭落說著,就從袖口拿出一串佛珠,遞交到桑兒的手中。桑兒在太後耳畔輕聲低語這什麼。太後見那佛珠還不錯,隻是點頭,示意桑兒收下。然後問道,“睿王,哀家聽聞納蘭小玉有了消息。不知睿王可知她在何處?此前皇上一直命你尋納蘭小玉。不知這納蘭小玉是否在睿王手中?”
“太後,納蘭姑娘已然被微臣安置在宮外,微臣一直懇請聖上能封上納蘭姑娘的封號。”
太後輕撫手上豔紅的單寇,“隻是皇上一直不回複罷了。那哀家命你即刻將那納蘭小玉帶入宮中。哀家自由決斷。”
宮蕭落拱手作揖說道,“是,太後娘娘。”
待宮蕭落離去,太後眸中冷光一閃,“這個睿王也倒是有心,竟會找到這樣難得一見的佛珠,收下吧。不過那個晉王,怕是留不得。”桑兒會意道,“太後娘娘擔憂的是,晉王被太後發難,竟然立即去找睿王。怕是以後會與睿王走的很近,這樣一來,貌似對皇上有幾分不利。”
太後眸中盡是肅殺之氣,“傳哀家口諭,晉王,殺!”
桑兒勸道,“太後,晉王畢竟是先帝生子,娘娘真的要殺晉王?”
太後重重拍了桌子,怒道,“哀家做這一切都是為了皇上,任何人都不能危害皇上。這個晉王哀家就送他早些與他那薄命的母妃,早早相會。”太後說完,竟然大笑起來,眸中都浮起一層的霧氣。“快去做。不容異議。”
桑兒領命而去。
宮蕭落在走廊上款款走著,腳步卻有幾分沉重,他不知道太後能否真的放過晉王?太後對晉王母妃辰妃素來芥蒂至深,這次表麵上太後是放過了晉王,可不知太後會不會暗中動手。好在他已然派去了人,暗中保護晉王,以防有何不測。晉王素來吟詩作畫,一直活的小心翼翼。卻因為母妃是父皇的寵妃,一直被太後所不容。宮蕭落眸中灼灼,拳頭捏的死緊,真是該死。
不知蘇離頭上的傷可曾好些了?宮蕭落心中一陣擔憂,明明她就是他心中最為牽掛之人,如今卻連麵都見不到。宮蕭落咬牙切齒,眸中浮起濃鬱的恨意。他真想將這些阻礙他與蘇離在一起的人,統統趕盡殺絕。
慈寧宮裏太後設了宴,專門命人請來了柳太妃,鬱太妃,還命人專門前去請了蘇離。蘇離自然謹慎,不知這太後娘娘究竟想要玩哪出?蘇離自然不敢怠慢,一接到邀請,就趕緊前去慈寧宮了,剛一到慈寧宮,就聽聞裏麵歌舞升平,太後在欣賞樂曲。蘇離款款進去,“臣妾拜見太後。”高坐在台上的太後娘娘淡淡的說,“免禮吧。你身子還沒好利索,就先坐吧。”
蘇離被梅兒扶著坐下。太後禁不住多瞧了梅兒幾眼,“哦?今日個離妃怎的沒有帶你那貼身婢女?這個婢女是誰?”
梅兒趕緊說道,“回稟太後娘娘,奴婢名喚梅兒,娘娘對奴婢有救命之恩。”
太後冷哼一聲,“莫非你就是宮中被皇上成全對食的那個的婢女?”梅兒麵上難堪,輕道是。太後輕笑,那笑意中有幾分輕蔑之意,太後說道,“你眉清目秀,怎的愛上一個太監?”
梅兒被太後如此當眾戲弄,當真好生難堪。蘇離卻是忙說道,“太後娘娘,梅兒與那小王子相愛之前,他還是正常男子,隻是因為一些家事,才會淪落宮裏做太監。梅兒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拋棄曾今的情感,當真是個真性情女子。”
太後嗬嗬一笑,“哦?原來這樣。那梅兒可真是令哀家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