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太妃垂首,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鬱太妃說道,“太後,臣妾年齡大了,臣妾無夫無子,這以後的歲月當真是難熬。皇上隻是看著臣妾在這後宮的日子不好過。才有此番想法。臣妾真是感激不已。若太後與滿朝文武不同意,臣妾隻是一個不中用的太妃,又能翻出怎樣的駭浪?”
太後冷笑,眸子陰森森的看著蘇離,“離妃?你可知此事?”
蘇離還未說話,身畔的玉妃就說道,“太後,您可千萬別錯怪了離妃。離妃昨日個一直規規矩矩的在芙蓉殿裏呆著,哪裏對皇上說過那樣的話。離妃給皇上寫信也是論詩詞歌賦,沒有別的意思。”
蘇離眸中震驚,這個納蘭小玉,本是文臣的女兒,聽聞也是知書達理。怎麼會如此不識抬舉?如此含沙射影的說著話,當真令人氣竭。太後長長的哦了一聲,“怕是那封信上寫了什麼不該寫的東西?”
蘇離忙起身,站在大殿之中,規矩的說道,“回稟太後娘娘,臣妾素來很規矩。給皇上寫信,也隻是有些話不能當麵說。”
太後眸中冷冽,“什麼話不能當麵說?還得寫信?大膽離妃,在哀家這慈寧宮裏,竟敢巧舌如簧,哀家問你話,竟敢答非所問。當真令哀家怒意恒生。給哀家跪下!”
蘇離撲通一聲跪下,雖然她跪的很不甘願,但是麵前高高在上的人畢竟是太後娘娘。她素來專橫,在後宮裏叱吒風雲多年,如今覺的自己被戲耍,又如何能容下她?太後厲聲詢問,“你在那封信上究竟說了什麼?是不是你提議讓晉王認鬱太妃為母?說!”蘇離不語,“太後,臣妾隻是後宮小小女子,怎敢提這樣的話語。”
“事到如今,你竟敢還狡辯。桑兒,過去給哀家掌嘴。哀家倒是看看這蘇離的嘴有多硬!”
桑兒眸中流光一閃,她疾步走至蘇離麵前,小聲說道,“離妃娘娘就給太後服個軟吧。不然奴婢真的好難做。”
蘇離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波瀾,她才不會承認。若是承認了,那太後還不治她一個大罪。她真是犯不著。索性他給皇上的那封信,早已經被皇上給燒了,什麼都不會留下。太後麵容扭曲,“桑兒,哀家讓你掌摑她的臉!你怎麼還不動手?莫非要哀家親自動手?”
蘇離說道,“太後息怒。太後當真沒必要為捕風捉影之事大動肝火,太後您息怒。”
太後怒指著蘇離,聲音高而尖利,“放肆!你竟敢說哀家捕風捉影!桑兒,給哀家掌摑她的嘴!”
桑兒很難做,隻得衝著蘇離麵上扇去,啪狠辣的耳光掌摑在蘇離的麵上,瞬間浮起一層紅印子,桑兒手瞬間高高舉起,又欲衝著蘇離的麵上打去,蘇離卻是伸出手,重重的捏住,蘇離挑釁,“太後,臣妾犯了什麼錯?臣妾身子虛弱,還是按照規矩來給太後娘娘請安,可是太後為何要掌摑與臣妾?”
太後麵容扭曲,“你好生放肆!”太後竟然從座位上下榻,走至蘇離的麵前,太後猛然推開桑兒,力道凶猛。眾人都驚著了,今日的太後如此嚴厲,怒發衝冠,當真不可收拾。鬱太妃忙說道,“太後,您錯怪離妃了,這一切真的和她無關。”太後咆哮,怒指著鬱太妃吼,“你給哀家住嘴,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鬱太妃麵色慘白,卻是衝出去。跪在太後麵前,“太後娘娘,這一切當真和離妃沒有關係。前朝皇上做什麼決定,起是後宮一個妃嬪能做決定的?太後娘娘息怒啊。”
太後猛然揮出巴掌,衝著蘇離麵上打去,啪的一聲,蘇離重重的挨了一計耳光。“離妃,你有皇上護著,就以為哀家拿你沒折?哀家告訴你,這個後宮還是哀家說了算。哀家不能允許後宮女子幹涉朝政,這是對朝廷的大不敬。”
蘇離臉頰瞬間腫起來,怕這玉妃說這信也不過是個幌子。太後早就看她蘇離不順眼。早就想找個理由。好生教訓。如今可真是稱心如意了,嗬嗬太後!蘇離眸中諷刺,“太後娘娘,您說的對,臣妾的確不能反抗你,隻能任你掌摑。”
太後森冷的笑著,柳太妃眸中複雜,卻沒說話。玉妃一副看好戲,鬱太妃麵色慘白。心才人卻是說道,“太後娘娘,您就饒過離妃姐姐吧。離妃姐姐哪裏有對皇上說過這番話?離妃姐姐怎麼會幹涉朝政?”
太後氣的不行,怒指著心才人,“你給哀家閉嘴!”
蘇離眸中複雜,心才人為何會幫她?她禁不住多看了心才人兩眼。玉妃眸中卻是猙獰,怒道,“心才人,你識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