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眉頭緊皺,這個太後過真不一般。竟敢反咬一口。她曾今在後宮雷厲風行,手段果真是高明。如此一來,他倒是不好說什麼了。因為他的手上的確沒有證據。本來想著這個太後見皇上駕崩,定然會大鬧一番,那麼睿王就能已失心瘋的罪名將太後關押。廢黜她的太後之位。趙家的黨羽再慢慢連根拔起。卻不想薑還是老的辣。太後果真名不虛傳。
晉王宮肅然尷尬說道,“太後素來對兒臣不甚喜歡。兒臣從那些人口中聽見是受太後指使。才會混淆視聽。望太後贖罪。”太後冷笑,果真他手上根本沒有什麼證據。太後諷刺說道,“晉王,貌似先帝在世之時,也沒有多疼愛你。那晉王聽聞刺客說先帝想殺你。是不是也會相信?”
此語一出,滿朝文武皆是唏噓。玉妃啼哭不止,宮銘死了,一切全部都結束了。什麼皇後,什麼貴妃?一切都是過眼雲煙。玉妃眸中盡是痛,失去愛人的心痛,失去身份的可悲。從雲端跌入穀底就是這種感覺,先前還在為皇上冊封她為後之事喜悅。如今就因為皇上駕崩,她什麼都不是了。她無子嗣,算什麼?新即位的可是睿王?玉妃痛哭不止。心才人麵上複雜,他真的死了?這個暴戾的帝王當真死了?心才人麵上有幾分慌亂,她怎麼感覺到如此悲傷?冰冰涼涼的東西滾落下來,心才人驚覺手上冰涼一片,是淚?她在為宮銘哭泣?心才人眸中慌亂,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會心疼他?不可能。
太後倏然起身,“至於睿王說薛虎一事?先前薛虎被殺,是先帝的旨意。先帝命銘兒暗中殺害薛虎!”
“是以此事與銘兒沒有關聯!”太後此語一出,眾人唏噓。“哀家不能讓銘兒承受此等大過。一切都是受先帝指示。”
睿王宮蕭落眸子犀利懾人,這個老妖婆竟敢將殺死薛虎之事安在父皇身上?罷了,她也不過是為了洗脫宮銘為掌握大權,不惜一切代價的罪責。那麼太後的位置就會愈發牢固。老妖婆在為自己辯解,不允許有任何不利她的言語。哼,宮蕭落忖度片刻,隻能說道,“既然母後說是父皇之意。那便罷了。看來這一切的確是個誤會。”
宮銘冷厲說道,“來人,即刻開始準備。一定要將皇上的葬禮準備的風風光光!”
太後說完這一切,淚水不斷的流下,她哭訴不已,銘兒,銘兒。哀家的銘兒。你去了,哀家要怎麼辦?太後望著宮銘緊緊握住蘇離的手,太後的心就倏然痛的厲害,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她害銘兒如此,銘兒還是不肯放棄她。罷了,以後收拾蘇離的機會多的是。睿王對蘇離仍舊有情,他們若想在一起。休想!!!
有這個女人在,就不信睿王的皇位能夠做穩?太後唇角浮起冰冷的笑,桑兒說的對,如今是睿王的天下。那麼她就暫時忍下這口氣。總有一天,要將這些人給一網打盡。
太後保全了皇帝的威嚴。皇帝駕崩乃是國喪,百姓們禁不住談論,這個暴戾的帝王竟然畏罪自殺?以謝天下?為他曾今的暴戾給出最好的結果。七天國喪之後,睿王宮蕭落登基,給予逝去宮銘周武皇的封號。也算是給盡了榮譽。太後仍舊居住在慈寧宮中。柳太妃是當今皇上的生母,被皇上冊封柳太後。至於皇上宮銘先前的妃嬪玉妃,原本要居住在鳳華宮,給予皇後禮數。但如今是新一代帝王,她屬於前朝妃嬪。仍舊是玉妃。同樣,離妃,心才人仍舊居住在她們以前的宮殿。待新帝選秀之時,她們這些前朝妃嬪要盡數遷入前朝妃嬪居住的地方。
經曆了換帝風波,周國開始了新一番的景象。宮蕭落即位後,勵精圖治,周國之法,重新頒照。無論尊貴,還是貧賤,都需按照周國之法來辦。不容任何差池。
芙蓉殿裏,蘇離望著這個冰冷的宮殿,眸中空洞。宮銘已經去了一月了。宮蕭落成為了皇上,一切又是個新的開始。今日是九月二十八了,天氣也漸漸轉涼了。前兩日去宮銘的衣冠塚上上香,她總覺著對宮銘心有虧欠。太後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會替周武皇寫下了罪己詔書。對自己的暴戾嗜血道歉。可謂是收複人心。太後來為皇上上香,瞧見她,隻是淡漠的瞧了一眼,沒有怒,沒有責難。很平靜,愈是這樣,愈是令蘇離覺著愧疚。玉妃整個人憔悴了很多,心才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