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才人虛弱的說道,“有勞離妃娘娘了。”
蘇離眸中流光一閃,靜靜的為心才人把脈,蘇離專門查看了下她手腕上的那個粉紅色的點,還在。就表明她腹中的胎兒暫時沒有事。支原草不會傷害她腹中的胎兒。蘇離眸中複雜,收回手。起身說道,“太後,心才人胎象的確有些不穩。應當服用保胎藥。”
蘇離繼續說道,“心才人這些時日,不要有太多人來打擾她。懷孕前三月胎兒最不穩定,怕是心才人最好在床榻之上靜養一月。方才好些。”
蘇離忖了忖,繼續說道,“太後,心才人應當多服用阿膠,山藥。這些補血補氣的東西。配合著保胎藥,對懷孕之人有很大的幫助。”
太後輕恩一聲,柳太後卻是說道,“離妃所言當真不差。和之前的太醫說的一模一樣。離妃醫術果真了得。曾今哀家腿疾,也是因為離妃,方才好了許多。離妃的醫術哀家心裏還是有數的。”
玉妃雙手合實,“實在是太好了。心才人腹中孩子沒有事,兩位太後也能心安。”鬱太妃說道,“太後,那臣妾就先離開了。心才人受了驚嚇,如此多的人在這裏,對她沒有什麼好處。”說完,鬱太妃請安,方才離去。
鬱太妃離去之時,迎麵碰上了身著明黃色龍袍之人,鬱太妃點頭說道,“皇上來了?”
宮蕭落麵上冰冷,“鬱太妃這是要回宮了?”鬱太妃謙和有禮的說道,“皇上,心才人已然沒有大礙。太醫吩咐要多休息。”
宮蕭落示意鬱太妃可以離去了。鬱太妃方才請安,然後離去。宮蕭落一進去,那身明黃色的龍袍在這群妃嬪之中,是那般的惹眼。玉妃,鳳妃給宮蕭落請安。宮蕭落隨意拂手,示意她們免禮。
蘇離眸子複雜的瞧著宮蕭落,宮蕭落眸中盡是黯然。宮蕭落說道,“母後,母妃。心才人既然已經無事。母後,母妃就不必如此勞心了。”
太後麵上冷冷的,“有勞皇上了。在這麼快的時間就趕到了心承殿。哀家心中感激萬分。心才人腹中懷的可是武皇唯一的孩子。皇上如此掛心。哀家在此謝過了。”
柳太後笑道,“皇上,心才人沒事了。需要靜養。”
蘇離說道,“皇上,太後,臣妾想留下來陪心才人說一會兒話。好嗎?”
太後眸中猙獰,“離妃?你同心才人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柳太後笑意彌深,“太後,她們都是武皇的妃嬪。說些體己話,也沒什麼不好。說明她們相處的好。”
玉妃眸中諷刺,蘇離什麼時候這麼會做人了?哼。玉妃咬牙切齒,望著鳳妃那一身的奢華,還有頭上戴著的那金步搖。原本她納蘭小玉是能做皇後的。如今武皇駕崩,她隻能居住在玉欒殿。若他日皇上選秀,她也得給那些個人騰地方。思及此,玉妃心中就極為不痛快。她的人生才剛開始,武皇為何要離她而去?玉妃思及武皇,眸中浮起一層濕潤。
皇上宮蕭落笑道,“太後,離妃心地善良,也精通醫術。她在這裏,最好不過。既然心才人已然沒什麼大礙。朕那邊還有要事處理。昭國來使來了,有和親的意思。朕就先去會見他們。”
蘇離垂下眼瞼,“臣妾恭送皇上。”
兩位太後等人都盡數離去。玉妃臨走之前,還朝著蘇離冷冷看了兩眼,鳳妃眸中複雜,還有一抹探究和戲謔。蘇離一陣頭痛,與後宮的這些女人寒暄,當真是頭痛萬分。
待眾人離去,室內就隻剩下蘇離和心才人二人。心才人仍舊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離妃娘娘,臣妾謝過離妃娘娘抬愛。”
蘇離麵上盡是冷漠,她倏然問道,“心才人?武皇去了?你午夜夢回之時。可曾有過難過?”
心才人眸中恍惚,麵上淒楚無比,“武皇就那般走了。那麼突然,他對臣妾那麼好,在儲秀宮眾多秀女中,隻選了臣妾一人。臣妾心中對他有仰慕之心。他那般俊美,臣妾從不知道暴戾的帝王,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
心才人陷入對往日的回憶之中。愛恨交織的神情令蘇離眸中盡是複雜。心才人自顧自的說著,“臣妾也從沒想到,竟然會懷上皇上的孩子。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前一瞬,在為武皇的死去,而痛心之時,下一刻,就帶給你這樣一個好消息。”
心才人款款起身,側靠在床榻之上。烏黑的發絲就那般垂散在臉畔。心才人輕撫小腹,“這個孩子已經月餘。臣妾真的好開心,能夠為武皇孕育一個孩子。”心才人眸中含淚,楚楚可憐的樣子,饒是任何人見了都會對她所說的話,信以為真。可是蘇離知道,她說的是謊話。因為宮銘就是被她做殺!心才人怎麼能在殺了宮銘之後,還說出這樣惡心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