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眸中冷冽,眸子緊緊盯著手中的玉珊瑚。太後輕笑一聲,“怪不得這個玉珊瑚在蘇家?原來不僅僅是個巧合,這裏麵還藏了這麼大的秘密。嗬嗬,看來蘇離就是宮蕭落身上最大的秘密。”
“宮蕭落寵她成癮,定會因為這個女人而失去江山。”
太後冷笑著說道,“桑兒,有你陪伴在哀家的身邊,當真是好。”
桑兒眸中閃過一抹複雜,“太後,能夠陪伴在您的身邊,是奴婢的福分。”
太後眸中陰狠,“蘇離乃是宣國後裔,那麼她和宮蕭落就是仇人,嗬嗬。照你這麼說,蘇離聽聞這個消息,肯定也會震驚。不知她和宮蕭落之間背負著國仇,不知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太後麵上驟然一冷,“哀家等不了多久,就會將宮蕭落給徹底拉下馬來。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止哀家!誰都不可以,哀家有了這個玉珊瑚,就代表哀家一定會得到哀家想要的一切。這個皇位應該是宮銘的,任何人都休想搶走。”
太後提及宮摩納哥,麵上盡是痛。宮銘故去那麼久,太後還是無法從悲痛中走出。
太後說道,“桑兒,明日陪哀家去宮銘那裏看看吧。哀家太想他了。”
桑兒給太後披了一件披風,說道,“太後,您要當心您自己的身子。”
太後苦澀一笑,“哀家這把老骨頭,能活一天是一天。”
桑兒卻是說道,“太後在說什麼?太後身子硬朗的很,可是會長命百歲的。”
太後搖頭歎息一聲。
桑兒說道,“太後,心才人這兩天肚子有些動靜,聽太醫說好似是陣痛。”
太後麵上一凜,“去心承殿去看看心才人,這個時候,哀家更應該安撫她,絕對不能出任何叉子。”
桑兒說道,“是太後。”
太後在桑兒的攙扶下,去了心承殿。
走廊裏的燈火通明,太後今日心情不錯,禁不住駐足觀望不遠處的風景。
很快到了心承殿,桑兒通報一聲,“太後駕到。”
心才人拖著沉重的肚子,款款上前,“臣妾參見太後。”
心才人因為懷孕的緣故,已然胖了一些,整個人看上去愈發的水靈。
太後忙握住她的手,“心才人快快請起,肚子都已經有七個月了。”
太後望著心才人高高隆起的小腹,禁不住一笑,“你的肚子是尖的,哀家聽聞民間有傳言,說是肚子尖的定然是個男孩。”
心才人麵上閃過一抹驚,卻是笑道,“太後,臣妾也不知道。不論男孩和女孩,臣妾都喜歡。這都會武皇唯一的孩子。”心才人說及武皇,心中猛然一痛,他是被她害死的,她也報仇了。可每每思及他,她的心中還是浮起濃鬱的痛意。
太後說道,“心才人快快坐下吧。”
心才人備婢女攙扶著,然後坐下。
太後說道,“哀家聽聞心才人最近肚子頻繁陣痛,一定要當心。哀家擔心你會早產,你的身子素來很虛弱,這個孩子絕對不能有事。”
心才人淺笑,“太後您多慮了,臣妾的身子好的很。太醫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大事,隻是正常的陣痛,臣妾當真很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到時候太後就能弄孫為樂了。”
太後眸中慈愛,“是啊,弄孫為樂。”
“你與玉妃不要太親近,玉妃這段時間性情不穩定,哀家擔心她會傷害你。”
太後提及那個納蘭小玉,就一陣頭痛。納蘭小玉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人,她的一切都被蘇離給搶去,如今也隻是掛了一個空殼子,雖然還是玉妃,但已然與打入冷宮的妃嬪,沒有任何的不同。
太後對心才人素來關愛,她隻是擔心,玉妃會從中做些手腳,後宮裏女人的那些勾心鬥角,她還不清楚?
太後再度和心才人說了些安慰的話,然後交代心才人一定要好生安胎,她和孩子的一切,她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她肚中的孩子。
心才人瞧著太後麵上的冷冽之意,心才人知道,太後已經有了法子,太後認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心才人假意說道,“一切有勞太後了。”
等太後離去,心才人一陣惆悵。還有兩個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她卻是愈發的擔心了,因為若是個男孩,定會成為太後謀奪權利的工具,她真的不希望她的孩子卷入這宮廷爭鬥之中。
心才人眸中淒楚,她隻想帶著這個孩子去一塊安靜的地方,讓他平安的長大。曾今的仇恨,都因為這個孩子,瞬間煙消雲散。愛總是能將仇恨化的一幹二淨的。
心才人輕咳兩聲,“來人。”
婢女恭敬的說道,“娘娘有何吩咐?”
心才人說道,“本宮想去看看和妃娘娘,聽聞和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適,她已然回宮,本宮是該去看看和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