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跑至鳳華宮偏殿,這會兒夜色深了。
鳳華宮偏殿裏的婢女已然在打瞌睡了。
那婢女身手敏捷,在那兩個婢女的身上輕點了一下。
那兩個婢女就愈發混混睡去。
那婢女根據他們被訓練時,發出來的暗號。
宮蕭落在裏麵倏然聽聞外麵有動靜,他的聽力素來都很好。
宮蕭落瞅了一眼身畔熟睡的蘇離,然後往身上披了一件披風,就走過去開門。
那婢女瞧見宮蕭落,倏然行禮。宮蕭落威嚴的說道,“什麼事?”
那婢女忙說道,“皇上,奴婢有重大發現。”
宮蕭落拽住那個婢女進來,冷下臉來,“什麼發現?”
那婢女說道,“皇上,奴婢在慈寧宮裏瞧見桑兒的衣衫,慈寧宮寢室內還傳出男女歡好的聲音。而且地上落下來的衣衫,是桑兒的無疑。所以奴婢懷疑桑兒根本不是什麼女子,她其實是個男子。”
宮蕭落眸中震驚,“所言當真?”
“皇上,奴婢怎敢有半分的欺瞞?一切都是奴婢親眼所見。”
那婢女認真的說道,“皇上,奴婢得趕緊回去了,防止被桑兒給發現,桑兒素來精明,奴婢還是小心為好。”
宮蕭落說道,“恩,你當心。有任何重要消息,速速來報。”
待那婢女離去,宮蕭落眸中震驚,太後竟然和男子苟且。
竟然偽裝的如此之好,那個桑兒還真是本事,竟然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太後她對父皇可曾有半分的忠心?
宮蕭落眸子懾人,周遭的溫度很冰冷,好似要將周遭的空氣給冰凍。
“蕭落?怎麼了?”
天氣燥熱,蘇離總是睡的不是很安穩,稍微有點動靜,蘇離就會醒來。
見宮蕭落麵上陰鬱的好似能滴下水來。
蘇離揉了揉發疼的眼睛,“蕭落?發生了什麼事?”
宮蕭落說道,“離兒,關於慈寧宮的,太後竟敢?”
宮蕭落麵容鐵青。
蘇離咬牙說道,“什麼事?讓你如此發怒?”
宮蕭落握住蘇離的手進去,“離兒,出來的時候怎麼不披上一件披風?”
“雖然天氣炎熱,但是晚上還是很冰冷。”
宮蕭落輕撫蘇離的發絲,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蘇離披上。
蘇離說道,“蕭落,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覺著心情煩躁,渾身也覺著熱的很。”
宮蕭落輕撫蘇離的額頭,“不是發燒?”
蘇離搖搖頭,“覺著有些口渴了。”
宮蕭落點頭,然後過去給蘇離倒了一杯水。
“來,先喝上一點。我再給你晾上一杯。”宮蕭落每晚習慣晾上一碗水,然後給蘇離兌著喝,希望她能夠隨時喝到水。
“離兒,你真的沒事?臉色有些潮紅。”
蘇離說道,“沒什麼事,我真沒什麼事。蕭落,你不要擔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能有什麼事?”
宮蕭落輕笑,“離兒,你總是這麼說。可我還是會擔心。”
蘇離連著喝了好幾杯水,輕笑一聲,“蕭落,你剛臉色那麼差,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宮蕭落麵上黑沉,“是因為太後和桑兒有苟且。”
蘇離口中的水差點沒有噴出來,“什麼?太後和桑兒怎麼可能?莫非這個桑兒有問題?”
宮蕭落點頭,“這個桑兒的確有問題,他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隻是他在宮中這麼久,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
“太後好生大膽!”
蘇離眸中驚愕,因為剛剛聽到的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
宮蕭落給蘇離順了順氣,“離兒,我們手中又有了太後的王牌,父皇當年說不定就是發現了太後的苟且之事,才會被氣死。”
蘇離眸中流光一閃,“當真有這個可能?不是我給自己排出嫌疑,如今想想,當日在冊封太子妃時,猛然揭開蓋頭的那一刹那,太後當真很有問題。”
宮蕭落恩了一聲,“我都懷疑,宮銘很有可能不是父皇的孩子。桑兒在宮中多年,誰知道太後有沒有假借別人的孩子去充數。”
蘇離心驀然一顫,“蕭落,還記的當時先皇駕崩的時候,好似說了一個字,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妃,或者是廢。”
宮蕭落眸子犀利,“廢後?還是廢太子?”
蘇離搖頭,“不管究竟是哪種情況,太後都已經無法翻身,近日太後不斷的在運用手段,如今查出這個消息,對你可真是有太大的好處。”
宮蕭落笑著說道,“離兒,我們說會子話,你就趕緊休息吧。”
蘇離一陣煩悶,“我還是睡不著覺。”
宮蕭落笑著,“怎麼睡不著?又是因為孩子踢你的肚子?還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