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人家去買了一些口味特別的衣服,今晚你過來穿給你看好不好?”
嫣紅的唇瓣輕劃過他領口的襯衫,在那抹無暇的白上留下一串曖昧的殷紅。也正是這觸碰,讓這個一向有潔癖的男人眉頭輕蹙了一下。
在時嫣這角度上,厲景淮眼底的嫌惡毫不掩飾,讓她心髒下意識收縮了一下。
大家簡直無法想到,時嫣是怎麼做到麵色如常的表演著,厲總氣場如此強大,別說是‘勾引’了,她們連靠近都不敢!
見厲景淮坐懷不亂的沒有任何反應,時嫣大膽的開始一顆一顆的解開身上的紐扣,
“要不你先看看人家身上這件,驗驗手感?”
劇本上的劇情,她一一還原。
像是絲毫無具現場還有其他男人在,待到時嫣襯衫馬上就要解到胸衣的部位時,厲景淮沉下臉色,薄唇吐了個字,
“滾。”
盡管他的反應和劇本上的完全不同。
在接到‘指令’後,時嫣卻以最快的速度褪了下來,扣好襯衫。
厲景淮陰沉的眸底浮現出一抹淺譏,
“時小姐為了抓住機會,還真是不擇手段。”
時嫣攏了攏耳邊的頭發勾唇一笑,
“多謝厲總誇獎。”
緊握的掌心除了汗濕,盡是斑駁的指甲印。她知道做什麼最能引起他的厭惡。但她還是擔心萬一賭輸了他的底線,就算是她按照劇本上那樣,當場脫光中途他也不會叫停!
厲景淮看向眾人,冷著張俊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
“以後隻要是雲海的工作人員,一律穿長褲。這裏是公司,希望大家在穿衣舉止方麵注意影響。”
注意影響?時嫣心頭冷哼,怕是厲景淮真正想用的是‘檢點一點’吧?興許是她裙子沒換,厲景淮便覺得她還像今早那樣,下身什麼都沒穿吧?
……
“時嫣。”
才離開辦公室,身後有人猶豫著叫住她。時嫣轉身,就見陸離站在門口手裏拿著那份剛才的劇本。雖然從看到她的那刻起,陸離皺著的眉頭就沒鬆開過。
時嫣唇角淺揚的接過,
“謝謝陸師兄。”
*
辦公室裏,厲景淮站在十幾層樓高的落地窗前,繚繞的煙霧下一雙墨眸仿佛凝結著一層寒霜。
身後陸離臉上帶著明顯的困惑不解,遲疑著低聲道,
“厲總,我覺得時嫣她變了好多。”
大學時他比時嫣在大一屆,印象中的時嫣就像個小太陽一樣活力滿滿,勇敢無謂,走到哪都是最耀眼的。完全不是現在這副……風情萬種,沒心沒肺的樣子。
雖然現在的她比以前還要更美也更妖嬈了。
“是變了,變得比以前還不擇手段,沒臉沒皮,利益至上!”
男人的眸光越發幽深下來,微微眯起的狹眸仿佛回到六年前的場景。
醉酒的她和其他男人在酒店床上被他當場抓到,三年的感情換得她風淡雲輕的一句——
他家有錢有勢,和我們時家門當互對。你除了長得帥一點,天天管著我,還會幹什麼?你根本就配不上我付出的感情!
‘配不上’三字宛如暗夜被下的詛咒。
然而最惡毒的還要數,六年的時間每當黑夜中醒來,鼻息間縈繞的還是她發的馨香和沒心沒肺的笑靨。
而這個永不知足的女人勾搭上其他男人,甩了他後出國,沒幾年便找到更有錢的金主火速嫁人。
誰能想到,當年時家大小姐在學校裏瘋狂追求的大學教授,竟是遲遲不肯回到厲家,化名為‘景懷’的榕城首富厲仲擎的私生子,厲景淮。
掌心處那枚紅色楓葉的印記,也被意為厲家興衰的希望。
大概他厲景淮這輩子做過最可笑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曾幻想著……
厲景淮斂眸,撚著的猩紅煙蒂逐而消亡在冰冷大理石的煙灰缸裏,
“時嫣,你不是就喜歡金錢和名利麼?這次,我加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