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停了關於山海經的探軼,馮雪再次將話題拽回了妖怪這邊——
“這個眼鏡蛇……啊,按你們的話說叫相柳,這個相柳大概是什麼級別的,如果不動用修真手段,能對付得了嗎?”
“二十米長的相柳,道行最多不會超過三百年。”見韻蘭和韻柔不說話,韻理便開口說道,“這大概是一條元初啟靈的小妖,如果不考慮毒性的話,武館裏的芝圓也可以和它過過招。”
“可距離靈氣斷絕都六百年了?難道它是在靈氣斷絕的時間裏得道的?”馮雪有些轉不過彎的問道。
“並不是如此,所謂道行並不是指壽命,而是指修行時間,比如一塊石頭,可能從數十上百萬年前就已經存在了,但是你能說它有百萬年的道行嗎?”韻蘭反問了一句,馮雪便姑且算是懂了。
“所以這東西危險係數並不高?”馮雪說到這裏,腦子裏忽然出現了一個有些大膽的想法。
“是這樣沒錯,相柳的危險主要來自於毒液的噴濺,隻要事先服下避毒丹,然後再用上一道避塵符,就沒有太大的風險,不過不能使用修真手段的話,想要避開相柳之毒的噴濺就很麻煩了。”
“不是不能使用,而是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在使用,換句話說不被發現就可以了,到時候就算有問題,隻要推脫到內力護體上去就行了。避塵符你們會做嗎?”馮雪心裏有了底,臉上便露出了些許笑容,看起來當真有些欠揍。
“小弟雖然不是陣修,但最基礎的避塵符還是會做的。”韻理點了點頭,從書房找出一個筆記本便開始畫符。
“額,不需要朱砂黃紙什麼的嗎?”馮雪話已出口,便知道自己又傻了,蓬萊島六百年,哪去找薑黃染色啊!更別說朱砂礦了。
如果非要用黃紙朱砂畫符,符修怕是早就亡了!
運力的回答也正是如此,隻見他左手掐一個法訣,指尖一點靈光閃動,就這麼按著紙麵快速劃過,一個小巧的淡金色符文瞬間便躍然紙上,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卻又消失不見。
“成了。”韻理將畫了符的紙從筆記本上撕了下來遞給馮雪道——“師兄試試看,隻要撕開就好。”
“額……”馮雪拿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白紙,除了格子線之外啥都看不出來,就算是拿去騙小孩,這種賣相也不會有絲毫的收獲。
不過親眼看到韻理施法的馮雪自然不會把它當做普通白紙,“刺啦”一聲,一張紙被從正中間撕成兩片,一道莫名的光芒落在了馮雪身上,一時間好像發生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
“試試看吧!”韻理淡淡的笑著,馮雪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試試看?怎麼訁……”馮雪話還沒說完,一杯涼水便直接潑在了他的臉上,不過神奇的是,那一杯大約二百毫升的水居然連他的頭發都沒能打濕,就這麼繞開脖頸,順著衣領滑了下去,最後在腳下積成一灘,而自己身上卻是一點濕跡都沒有。
“與其叫避塵符,不如叫打蠟符更貼切些。”馮雪一邊吐槽一邊檢查著自己的衣物,發現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要說有什麼變化的話,也隻是變幹淨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