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暈眩中醒來的周琳強行壓製住想要睜開眼睛的欲望,這是她多年特工生活中已經滲入本能的習慣。
像她這種特殊工作者,都是經受過酒精耐受訓練的,特別是在修真之後,想要酒精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已經被身體代謝完畢了,除非直接拿著生命之水往下灌,否則斷然不會出現醉倒的情況。
意識操控著體內的靈力聚集在雙耳,方圓數百米內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湧入了她的腦海。
大哥和大嫂聊天的聲音,三哥和侄子吵鬧的聲音,還有老爺子開機準備進入遊戲的聲音,盡數映照在她的心頭,這讓她瞬間鬆了口氣。
“還在村子裏,看樣子那個邪修是懶得和我再拚下去所以幹脆用法術把我打暈了?”周琳慢慢睜開眼睛,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仿佛宿醉一般的暈眩感籠罩著自己的腦袋,即使是自己的木靈力也難以驅散。
“可惡……對了,沒有感覺到馮雪和那個邪修的聲音,她該不會抓著馮雪跑了吧?”想到這裏,周琳的臉色立刻就是一變,站起身來,晃晃悠悠的就朝著馮雪的房間衝了過去。
“門沒鎖……”周琳捏住門把手的瞬間便了解到了門鎖的狀態,擰動把手的同時,嘴裏還裝模作樣的喊道:“海哥,該起……”
“轟!”
“轟!”
“轟!”
“轟!”
們打開的瞬間,一柄飛劍正好砸中了門邊,將整扇門削去了大半,同時進入隔音結界的周琳也聽到了這仿佛正在接受轟炸般的巨響。
房間內此時已經一片狼藉,床鋪,衣櫃,燈泡,書桌,但凡是突出來的家具此時都已經盡數化作了碎片,最小的仿佛齏粉,最大的也不過巴掌大小。
伴隨著一聲聲巨響,家具的殘片也在到處翻飛,卻又被兩人有意識的局限在了這房間之內,若非周琳推開木門,那木門也不會慘遭分屍。
周琳似乎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鎮住了,直到一塊拳頭大小的木片拍在她的臉上時,她才反映了過來,而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馮雪卻已經將含霜釘在了地上。
“這是個什麼情況?”周琳揉了揉眼睛,看著正在用觀想出來的繩索捆住含霜的馮雪,總覺得充滿了不真實感。
“還能什麼情況,抓住了唄!”馮雪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故作輕鬆的說到。
“啊,抓住了?抓住了就好。”周琳愣愣的吐出幾個字來,轉身對著門外喊道:“不用演了,人抓住了!”
這一句被靈力包裹著擴散出去,轉眼便覆蓋了整個村子,家家戶戶的戲精聽到,幾乎是同時停止了尬聊,就連正準備進遊戲的人也被身邊的同伴揪了出來。
“你們,你們真是太壞了!”含霜看著這一片戲精,臉上露出了欲哭無淚的神情,就在剛才,她還以為這村子隻有馮雪和周琳是臥底來著的,沒想到整個村子都是戲精啊!
“怎麼能叫壞呢!特工的事,能叫壞嗎?”馮雪默默地吐了個槽,看了看被自己毀的不像樣子的房間,裝模作樣的道:“需要我把房間恢複原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