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漩一抬頭,便發現風浩站在不遠處等著她。
“五護法。”凝漩忙露出了一點微笑,向風浩走過去。
風浩帶凝漩走在宮殿的走廊內。
“你不是想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了嗎?”風浩對凝漩道:“他們去了靜身池。”
“要不要去看看?”風浩突然望向凝漩問。
凝漩一愣道:“怎麼聽著像個洗澡的地方。”
“嗬嗬嗬。”風浩不由自主地笑了。
凝漩這才恍然大悟道:“真的是?”
“這可不是魔殿洗澡的地方,”風浩向她解釋道:“這是專門為主君準備的。池子裏的水是專門配比的,具有一定療傷的能力。”
“隻有主君能用?”凝漩不禁問。
風浩打量她道:“你好像不怎麼喜歡稱主君為師父。”
“嗬嗬,”凝漩道:“不是啊。不過確實有點不習慣在別人的麵前提到師父。”
沒想到,風浩反而點了點頭:“確實,在其他人的麵前還是稱主君的好。”
“五護法不會專門來告訴我靜身池的事情吧?”凝漩問道。
風浩笑道:“我以為你會對黃芮陪主君去靜身池的事情感興趣。”
凝漩不禁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想幫我一樣。”
“我一直在幫你啊。”風浩很認真地道。
“那你上次對我說的事情可以告訴我了嗎?”凝漩問風浩。
這時風浩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來遞給凝漩,“這個送給你。”
“仙丹?”凝漩接過來問。
風浩搖了搖頭:“這是一種藥,可以讓人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產生幻覺。”
凝漩盯著他。
“你不是要和主君一起去魔園嗎?”風浩對凝漩道:“這個你留著防身。”
防身?凝漩聽到這話不禁有點想笑,不過她確實笑了,隻不過並沒有說什麼話。
“主君的傷已經全好了吧?”風浩把凝漩送到她自己的殿前。
凝漩點了點頭。
“那就好。”風浩點了點頭,和凝漩告別了。
華央迎了出來,指了指屋裏。
凝漩忙走了進去,見孟柏正坐在桌邊等她呢。
“你怎麼來了?”凝漩把幻鳥放回它自己的小窩,坐在桌邊問孟柏。
孟柏有點愁眉苦臉的。
“你怎麼了?”凝漩看孟柏的樣不但沒有擔心,反而被孟柏那表情給逗樂了。
“你還笑得出來。”孟柏對凝漩道:“你難道不知道魔園的危險?”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愣了下,“哦,你去過魔園了。”
“你在擔心我去魔園的事情?”凝漩問他。
孟柏點了點頭。
凝漩對他道:“你也太不相信主君了吧。他那麼厲害你還擔心我。”
“可是,”孟柏欲言又止,“可是,”
“可是什麼?”凝漩盯著他。
孟柏看著她道:“可是我聽師父說,主君也是第一次進去。是自從幻鳥來以後,第一次進去。”
“那又怎樣?”凝漩還是沒有聽明白。
“唉呀,你,”孟柏也急了,“你還是聽不懂嗎?幻鳥是聖劍變化而成。當初主君就是被聖劍所傷,又因為聖劍占據魔園,而無法在魔園養傷。現在主君的傷也隻是剛好而已,就要去魔園,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凝漩想了想道:“我不擔心啊!”
“你不擔心主君,難道你也不擔心自己?”孟柏被凝漩這一點也不在乎的表情給弄得有點生氣了。
凝漩忙給他倒了杯水:“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小心的。不會你得先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孟柏端起水來喝了一口。
“主君為什麼要去魔園?”凝漩盯著他問。
孟柏明顯愣了下。
凝漩等著他的回答。
“主君去當然是為了,為了,”孟柏想了半天才道:“為了讓魔園恢複到以前的狀態。”
“以前的狀態?”凝漩繼續道:“怎麼才能讓魔園恢複到以前的狀態呢?”
“那,那,”孟柏半天才憋出了一句道:“我也不知道,主君要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凝漩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孟柏把茶杯放下,小心地道:“你就記得你要保護好你自己就是了。我能說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凝漩沒有再問孟柏什麼。也許再問什麼,孟柏也不會告訴她。
不過,孟柏倒給她提了個醒。也許玄澤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她沒有讓她知道的。
這讓凝漩不得不去想,會不會玄澤之前對她所表現出的一切都隻是個陷井呢?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已經跌入陷井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