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漩也不知道去哪。她也不是跟著那個撞了自己的人。
那個匆匆消失的人，在撞她的時候，塞給了她一張字條。字條上寫著：河灘樹林。
“這是哪兒？”申夜忍不住問凝漩。這個範圍未免有點太大。
凝漩忽然停了下來。她看了看申夜道：“我們去吃點東西，等天黑再到那個地方去。”
於是，他們就在路邊的一個攤位旁坐了下來，每個人要了一碗麵。
“這會不會是個圈套？”申夜忍不住問凝漩。
凝漩沒有回答他。
正當他們安靜地開始吃麵的時候，街道上突然熱鬧了起來。本來由於天晚，漸漸稀少的人群不知從什麼地方跟著一隊官兵擠了出來。
在一隊官兵的身後，押著一隊人。
凝漩被喧鬧的聲音吸引了過去，申夜也不禁看了過去。
“怎麼都是女人？”申夜看著那群被押著的人皺著眉頭問。
難怪凝漩剛才會覺得奇怪，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女人，而且是因為她們好像都與上次她見到的女子相似。
這群隊伍慢慢地從凝漩他們的身邊經過，凝漩數了下，共有八個小姑娘。
是的，當她們走近的時候，她才看清楚那些都是小姑娘。比之前那名女子身旁的侍女看起來還要小。
“這些小姑娘長得漂漂亮亮的，怎麼會替魔族做事呢？”身邊大媽們的議論讓凝漩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也許就是因為長得漂亮，才被魔族特意選出來到我們這裏的。”大媽們開始想象著道：“那些仙派中的人不都是男人嗎？”
“哦……”一旁的人不停地點頭。
等到街道上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申夜才發現凝漩麵前的麵竟然還沒有吃多少。
“你怎麼了？”申夜看凝漩一臉的憂慮，不禁問道。
凝漩抬頭看著他問：“你看那些像是魔族的人嗎？”
申夜道：“剛才那些大媽不是說了，她們隻是替魔族做事而已。”
“那她們被抓住了會怎麼樣？”凝漩追著問。
申夜想了想道：“按照律法來說，肯定是要嚴刑烤打，逼問出是誰指使她們這麼做的。”
“可是她們做了什麼？”凝漩反問道。
申夜搖了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可是，”申夜盯著她道：“你該不會看那幾個小姑娘年紀太小，起了惻隱之心吧？”
凝漩沉默不語了。
申夜歎氣道：“這些小姑娘也是命不好，剛來都城就被抓到了。”
凝漩站了起來。
“天還沒黑呢。”申夜看了看已經西沉的太陽。
凝漩道：“我們要出城。再晚就出不去了。”
“唉。”申夜忙拉住她道：“現在出城，今晚就回不來了。”
凝漩就甩了他的手，直往城門而去。申夜沒辦法，隻得跟了上去。
申夜很懷疑凝漩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會麵的地方。要不然，她出了城後怎麼一絲猶豫都沒有，就直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