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漩見玄澤要走了,她有點著急。但她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把玄澤留下來。因此玄澤轉身要走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去拉他。
玄澤很是配合地停下來,低頭看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
“我,”凝漩無奈地道:“我求求你行嗎?你這次幫我,下次也許你也需要我幫忙呢?到時我再還你一個人情好不好?”
“你覺得我會需要你的幫忙?”玄澤打量著她。
凝漩道:“難道之前不是需要我的幫忙,所以才把我留在身邊的嗎?”
玄澤望著她:“你覺得那樣的事情還會再發生第二遍?”
凝漩的手鬆開了。她這話有點說錯了,她想玄澤肯定會生氣了。凝漩偷偷地抬起頭來看向玄澤,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
“我不是這個意思,”凝漩忙道:“我隻是希望你能幫我的忙。”
“還是回去吧。”玄澤果然生氣了。
凝漩站在那裏看著玄澤就這麼回去了,心裏不甘卻實在沒有辦法。她實在不能讓自己再回到魔族去。可是除了這個,她卻想不到任何的辦法。
閻禁見她垂頭喪氣地回來,也沒有再打擊她。
回到自己的殿中,已經是深夜了。可是凝漩怎麼能睡得著呢?她把幻鳥抱在自己的懷中,不停地撫摸著它。
“怎麼辦啊?”凝漩像是在問幻鳥,“明天真的要把你送去地皇那裏嗎?他肯定會強行讓你進入劍身的,可是你現在……”
幻鳥身上的黑色羽毛越來越多了,整個身體的後半截都差不多已經黑了。
“到底你吃了什麼東西啊?”凝漩這次是很認真地問幻鳥了。
幻鳥傻傻地看著她。也許連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吃的到底是個啥玩意。
凝漩突然想起,上次魔族來找她麻煩的時候,幻鳥那興奮的表情。莫非幻鳥吃的那個東西跟魔族有關係?那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麼隻有玄澤知道幻鳥的病因了。
深夜寂靜的後院,一點聲音都沒有。雖然顏學說住在這裏,能保障凝漩的安全,但其實看得見的侍衛都被安排在後院的外圍。而後院裏,基本上一個人都沒有。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魔族才是整個後院真正的守衛。
這時,在隱隱的月光下,有一個黑衣人落在了院子裏。
他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後院,打量了下眼前的幾間屋子。接著向其中的一間屋子快速地走過去。
不過,當他快要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有個人把他逼回了院子裏。
他這次再退回到院中的時候,身邊已經圍了一群和他同樣打扮的黑衣人。
而把他逼回到院子裏的那個人卻是南疆的太子顏學。
“這還是我來到都城後,第一位夜訪的客人。”顏學打量著他對那群黑衣人道:“好好地給我招待他!”
那群黑衣人一擁而上,很快便與那人混戰了起來。
可是,很快,那群黑衣人便敗下陣來,這倒讓顏學吃了一驚。看來,敢來他這裏的都還是有兩下子的。
顏學讓那群黑衣人退了下去。
院子裏隻剩下黑衣人與顏學了。
顏學開口道:“我今天剛剛在皇上那裏得到消息,說魔族已經潛入了都城。沒想到今天晚上就看到魔族的人找上門來。怎麼,還想著先在我這裏給人族一些教訓嗎?”
那黑衣人卻根本不搭顏學的話,手中的劍在月光下閃著寒光,直接向顏學便賜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