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漩也愣住了。
這個證人竟然是婭兒！如果說旁觀者看見一個與凝漩素不相識的人，還認為有可能是孟光收買的話。那這個婭兒當時就陪著凝漩去了孟家墓園，怎麼也該不會為了自家小姐作假證吧？
如果這個一直陪著凝漩的婭兒都被收買了，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婭兒，你……”凝漩瞪著她。
婭兒低著頭，眼睛裏含著淚花道：“小姐，我這都是為了你……”
“你為了我，就說實話。”凝漩對她道。
婭兒搖頭道：“小姐，你就承認了吧。你本來就想報複陸公子的。我當時就勸你不要這麼做，可是你卻說在孟家墓園不會有人懷疑是你做的。小姐，你不要再繼續否認了，否則你的罪會越受越多的……”
說到最後自己倒是先心疼地哭起來了。
凝漩真是要被婭兒給氣死了。如果她此時能動彈的話，說不準她會把婭兒揍一頓。不過也幸好她不能動彈，否則這些審訊的人一定以為她是惱羞成怒了。
凝漩等婭兒哭得平靜了下，問道：“婭兒，如果你是為我好，為什麼不說實話呢？”
婭兒被凝漩這麼平靜的一問，不自覺地看了眼孟光。
凝漩就知道孟光有問題。
婭兒被孟光瞪了一眼，忙道：“小姐，婭兒說的都是實話啊。”
“好吧。”凝漩對她道：“如果你認為你說的是實話，那如果我因為你現在說的實話而被處死了，你一定不要難過……”
“不會的，”婭兒嚇道：“不會的，小姐，老爺已經答應過我，不會讓你死的……”
婭兒緊張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孟光。
孟光沒想到婭兒竟然這麼笨，被凝漩這麼一說，話就全套出來了。
孟光猛地一下子從官案前站了起來，他來到了婭兒的身邊，怒道：“在公堂上也許你亂說嗎？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重責二十大板！”
有兩個獄卒就過來把婭兒給拉走了。
婭兒一邊被拖走，一邊還喊道：“老爺，你可不能處死小姐啊。你答應過婭兒隻要照你的做，你就會放了小姐的……”
孟光自覺忽視了婭兒的聲音，他回到官案前，接著道：“現在證據確鑿，判……”
“慢著！”這時南疆太子走了進來。
孟光忙迎接行禮道：“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
顏學對那些看客道：“我想大家都看清楚了，婭兒剛才可不隻是做了一個證，她同時做了兩個證。”
“這，”孟光雖知道顏學接下來的話可能對他不利，但他卻沒辦法反駁。
顏學繼續道：“婭兒說她看見小姐殺了陸榮，可是又說她是按照老爺的意思做的。”顏學沒有直接提孟光的名字。
“那這個老爺教她做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呢？”顏學反問孟光道：“如果是真的，那老爺又怎麼讓小姐不死呢？如果是假的，那老爺為什麼讓她這麼做呢？”
“肯定是假的！”申夜叫道：“我看那個老爺一定是想置小姐於死地，所以才欺騙了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