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帶動白色的輕紗在殿中漫舞著,床上的兩個人不停地翻滾著……
凝漩則坐在殿外的廊梁上看著眼前風光漣漪的一切。
此時坐在她一旁的雲祥,卻怎麼也不敢抬頭向殿中望去。不過又有點好奇。當他偷偷地看到殿中的一切時,忙低下頭來,臉一下子紅了。
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凝漩要在這裏看著沐王和莫婉姑娘兩個人在……?唉,他連說都說不出口。
雲祥看著凝漩一直盯著殿中,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可以觀望的。可是凝漩又不說要走,他也不敢冒然把凝漩一個人留在這裏。
凝漩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有一種美好。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可能現在能看到這樣的情景,也算是生活中有了一絲安慰。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有時候生活中所謂的美好,也隻不過是一些兩情相悅罷了。
“唉,”凝漩輕歎了口氣。
雲祥有點不解地看向她,不知她此時怎麼會突然歎了口氣。剛才她不是看得挺津津有味的嘛。
“你說聖君是男的還是女的?”凝漩抬頭望向雲祥問。
這一問差點把雲祥嚇得從廊梁上摔下來!
雲祥結結巴巴地道:“姑娘,你,還是別說這樣的話比較好。要是王爺知道了……”
“也許王爺早就知道了呢?”凝漩盯著雲祥問。
這次雲祥自己直接從廊梁上跳了下去,跑到一旁的花叢中不停地嘔吐去了。
凝漩抬頭看了看天,月亮卻快要西沉了。
“主君。”此時連數站在玄澤的身邊一臉的擔心。自從玄澤見過聖君回來,還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玄澤靜靜地站在那裏,抬頭望向天空。夜很快就要結束了。
“去吩咐下去吧。”玄澤無奈地對連數開口道:“讓護法們都來都城!”
“可是……”連數想要再說什麼,而玄澤終是搖了搖頭。他可以違抗聖君的命令,但是聖君仍然可以越過他指揮魔族。
聖君雖然讓沐王當了皇上,也隻不過是拿沐王當個恍子。沐王隻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天剛亮的時候,凝漩便去向太後請示出宮一趟。
太後緊緊地拉著凝漩的手,對她道:“皇上就全靠你了!”
凝漩點了點頭。不過她心裏清楚地很,皇上隻不過是被聖君殘留著一口氣而已。等他毫無價值了,便會馬上除去。
不過,現在想起來,恐怕價值也不大了吧。之所以留著,是因為沐王剛登上皇位嗎?
雲祥現在不知怎地就跟著凝漩了。見凝漩要出宮去,他也要跟著。
“你難道不應該去跟著你的王爺嗎?”凝漩打趣他道。
雲祥被凝漩這樣一說,差點又要嘔吐了。不過,好在他克製住了。
“姑娘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了。”雲祥乞求地對凝漩道:“也許聖君就是個女的呢。”
“嗯。”凝漩點了點頭,望著雲祥沒有再說什麼。
等凝漩到了花城派之後,才發現原來月涼也在花城派。
她正好要找她呢,沒想到這麼巧。
不過也難怪,現在還有誰來管遙鍾派的事情呢。真正與魔族對抗的人,沐王已經被莫婉給纏住了,月涼也是孤掌難鳴了。
凝漩想到這裏的時候有點奇怪,自己怎麼突然把沐王和月涼聯係在一起了?難道這其中還有某種可能?
月涼見到凝漩的時候,忙查看了她的傷。見她的傷並沒有什麼大礙,才放下心來。她輕輕地抱著她,竟然傷感起來了。
凝漩看到月涼身後的顏學,不禁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顏學被凝漩瞪他的樣子給愣住了,忍不住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在這裏,所以你們才能如此平安的相遇的嗎?”
“你覺得我們平安嗎?”凝漩反問他。
顏學還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問:“難道你們現在很危險嗎?”
“我們兩人說個話,你能回避一下嗎?”凝漩對顏學道。
顏學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又問了一句:“你們又吵架了?”見凝漩沒有回答他,自己便回後院去了。
“我以為一直是沐王派人保護這裏呢。”凝漩回頭看了一眼雲祥。
雲祥隻得道:“因為南疆太子在這裏的緣故,沐王派的人都在花城派的門外。”
凝漩點了點頭。她也能夠明白魔族現在在都城的勢力。怕是沐王也是有心無力了。
月涼拉著凝漩坐下來。
早晨的露珠還有點涼。這時婭兒走了出來,為她們每個人帶來了一件披風。
凝漩打量著婭兒,發現她比以前突然沉靜了很多。
婭兒替她們倆人把披風披好,就退了下雲。涼亭裏隻剩下她們兩個。
月涼緊緊地拉著凝漩的手道:“凝漩,你一定要幫我!”
“我?”凝漩一愣道:“你想讓我做什麼?對付魔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