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聖劍的消失,凝漩也是一頭的霧水。她比誰都想知道聖劍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剛才她之所以突然使用法術,是看到了幻鳥飛了起來。如若幻鳥像之前一樣那樣鎮定自若地站在石柱上,她還是不敢冒然去拿聖劍的。
凝漩這時不禁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此時幻鳥已經飛得不見了。
“幻鳥也並不能為你做些什麼了。”地皇看著凝漩冷笑道:“還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你現在已經受了傷,若是動起手來,你可不一定能討到好處。”
凝漩看了眼地皇,她突然覺得地皇非常的好笑,慢慢地又覺得地皇非常的悲哀。
“把她交給我吧。”就在凝漩看著地皇的時候,秦冷走了過來。
地皇看了他一眼道:“你來湊什麼熱鬧!”很顯然,地皇以為秦冷也是來為凝漩求情的,或者他想幫助凝漩也說不準。
隻是凝漩看到秦冷的時候,卻不敢這麼想。
“父親,”秦冷對地皇的稱呼很是生疏,想必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甚親密。或者,所謂的親密也隻不過是一種表麵功夫。
“聖劍如今不見了,”秦冷看著地皇,“父親大人應該馬上進宮回報才是。而這個人,”秦冷看了眼凝漩,“應該交給聖君處置!”
“什麼?!”慕容秀聽到要把凝漩交給聖君處置這時,更是吃驚。這無疑比把凝漩留在青鸞峰更加的危險。
地皇眯著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心裏一時沒有搞明白他突然這麼地對凝漩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不過,隻要他不是幫助凝漩,那他也願意照他說的做。
“把她給我看好了。”地皇轉身帶人進了宮。而秦冷則留下來看著凝漩。
凝漩在陣前坐了下來。她現在需要恢複一下體力。
“你去見過我的母親了?”秦冷走到她的身邊,問道。
凝漩沒有答他的話。
秦冷輕歎了聲道:“為什麼你就不能相信我們呢?難道你忘了我曾告訴過你,隻有我們才能幫你?”
凝漩閉上眼睛開始運功。
秦冷卻繼續道:“聖君現在的心思都在沐王的身上。還有,”秦冷小聲地在凝漩的耳邊道:“聖君已經讓魔族所有的護法來都城了。”
凝漩聽到這句話,雙眼一下子睜了開來。
“你也知道魔族護法來都城意味著什麼吧?”秦冷對現在凝漩的反應很滿意,“意味著人族將徹底由魔族來統治!”
“這跟你有關係嗎?”凝漩斜著眼問他道。
秦冷冷笑了聲:“當然有關係。你以為現在玄澤過得日子很好嗎?”
聽到秦冷這樣說,凝漩的腦袋裏突然閃現出了一個問題。那個問題便是,為什麼聖靈出來之後,秦楠還是如此的沉默?如果他們之前就有認識,那會不會在他們之間達成了某種共識?
“我勸你還是好好考慮!”秦冷還表現出了難得的語重心長。
凝漩坐在那裏,又開始運功。她不再聽秦冷說話了,她覺得聽不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快到晚飯的時候,地皇從宮裏回來了。不過,他隻帶來了莫婉的一句話,“若是她真的把聖劍弄丟了,那一切就由青鸞峰處治!”
這已經算是定了凝漩的死罪了!
慕容秀給凝漩送晚飯的時候,發現她還坐在陣前。麵前擺的東西還一口都沒有動。
他很想勸她,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凝漩睜開眼,看向慕容秀。
“能給冷劍送個信嗎?”凝漩對慕容秀道。
慕容秀愣了下,“你找大師兄做什麼?”
凝漩低了低頭道:“我希望他能幫幫我。”
慕容秀點了點頭,忙派人去通知冷劍。
在夜深的時候,冷劍來到了凝漩的麵前。
“我沒想到你會找我。”冷劍盯著凝漩道。
凝漩看著他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你說你曾經看到過聖劍消失,我想知道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冷劍想了想道:“自從聖劍被放在魔園之後,我便也一直呆在魔園。直到有一天,魔園突然飛來了一群鳥。本來幻鳥隻有一隻而已,可不知怎麼回事,會有那麼多的幻鳥一直擠在魔園裏。”
“一開始,”冷劍繼續道:“聖劍的劍氣還很強,可是慢慢地就變弱了。接著有一天,就突然消失了。”
“我並不知道是你拔了聖劍,”冷劍打量著凝漩道:“我以為聖劍憑空消失了,隻好在魔園裏到處找,就誤入了幽冥穀。”
“你也知道今天聖劍消失了吧。”凝漩輕歎了口氣道。
冷劍點頭道:“難道不是你拿走的?”
凝漩不禁苦笑道:“若是我拿走的,我還會被困在這裏嗎?”
冷劍搖頭道:“現在誰能困住你?隻不過是你自己不願意離開罷了。可是你怎麼會突然到這裏來呢?”
凝漩這才想起是幻鳥帶她來的。
冷劍抬頭望了望黑黑的天空,不禁問:“你難道就沒有聯係幻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