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兩匹健馬向前疾馳,馬上之人赫然是玄律和榆罔!
他們和母親附寶躍馬來到巨人族,還未下馬,人們就七嘴八舌告訴他們嫘祖和大母神被共工那幾個人擄走了……
玄律當機立斷,讓母親留下,他和榆罔撥馬沿馬車馳去的方向疾追下來……
來遲了,但好在不算太遲!
附寶所以肯隨兩個兒子來巨人族,完全是大母神纖鶯給她施加的壓力。纖鶯讓附寶帶兩個兒子來巨人族,給她兩個任務:一是要想辦法說服巨人族與他們聯合進攻流波族,以解強敵在側隨時被打的危機;二是接回嫘祖,以促成其與玄律或者榆罔之婚事。特別叮囑附寶,得到嫘祖就意味著得到西陵族的援助,嫘祖一人相當於千軍萬馬!
附寶本是通曉大義之人,加之母親纖鶯苦口婆心,終於同意帶兩個兒子來巨人族。
可來是來了,附寶心中自有主意,想讓她對嫘祖說一句軟話那絕對辦不到!她甚至不想見嫘祖,回不回去由著嫘祖,反正她是來了。
想不到趕上大雨,更出乎意外——
嫘祖被人劫持走了!
剛剛出山不遠,玄律和榆罔就躍馬追上了馬車。
看見玄律和榆罔怒目橫眉攔住去路,雷雲隻好停住了馬車。
車頂上的共工和相柳、浮遊早認出了躍馬追來的兩個人是玄律和榆罔。
雷雲轉頭問車頂上的三人道:“怎麼辦?”
共工道:“不要怕,咱們有人質……”
話音未落,玄律一聲暴喝,身形在馬上一躍而起,像一隻巨鳥向馬車頂上的三人撲擊過來——
風雨漫天之中,他所帶動的氣勢更像是一條發威的狂龍!
幾乎同一時間,榆罔也一聲清嘯,離馬飛撲向車轅處的雷雲,右拳打出的一蓬火焰在風雨中依然耀眼奪目!
共工、相柳和浮遊不是傻子,更不是瘋子,對玄律的神勇和豪強早就心有餘悸,哪還敢迎擊,第一時間飛離車頂,向後飄退。
真是能飄退多麼遠,就飄退多麼遠。隻因在他們眼裏,玄律根本就是一個不可阻擋,不可戰勝的煞星!
玄律一舉嚇退三人,成功搶占了車頂。
雷雲和榆罔硬拚一拳,被震離馬車,在馬車左側十步之外站穩身形,而榆罔也被震落在馬車前方七八步的地方。
兩人交擊的氣勁波擊到了馬,狂嘶著向前衝去。險些把前麵的榆罔撞倒,他一閃身讓過馬頭,跳上車轅扯韁勒馬,總算把馬車停住。
車頂上的玄律見雷雲、共工四人已被拋到了車後。他從車上躍下,過來牽了他們來時騎的兩匹健馬拴在車尾。
然後轉身踏步朝四個人逼過來······
好像雷圍著他轟鳴,電閃也圍著他劃過,風雨中他渾身散發出的氣勢更盛,赫然有一道金色光環在包圍著他不斷閃爍。
雷雲已經和共工三人聚到一起,見玄律氣勢如虹地逼過來,色厲內荏道:“咱們很難再和他硬拚!”
共工鐵青著臉,冷道:“那個幽靈一定還附在他身上,拚我們也是敗!咱們走!”
四人幾乎同時展身,落荒逃逸,消失在風雨之中。
玄律停住腳步,轉過身,見榆罔駕馬車已調頭奔來,嘴角逸出一抹勝利的笑意。
雨漸漸的小了,好像連風、雲、雷、電也折騰得累了。等馬車返回到巨人族部落時,雨完全的停了。天開始放晴,夕陽的餘輝從雲縫間照射下來,多少給經過大雨澆淋的人們送來點慰藉。
人們的最大慰藉當然是看見他們的大母神被人安然地救回來。
馬車在人群跟前停下,人群發出陣陣歡呼。
玄律在車頂一躍而下,他看上去英氣勃勃。還****著上身和雙腿,腰間係著那條短皮裙,長而黑亮的頭發披散在腦後,有些紛亂,儼然一隻雄獅,充滿了霸氣和健美。
他不去理會人們歡呼著打開車廂門,迎接出木瑛和嫘祖等人,目光一掃,在人群邊發現了紅杏,走過來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看見紅杏白衣上的血汙,又道:“你沒事吧?”
紅杏板著臉,道:“你們如果早來,我們就不用受這場驚嚇了!”
說完,轉身飄然離去,把玄律晾在這兒了。
天杏幾乎一下子就被榆罔的超俗絕塵的瀟灑風采吸引住了,過來笑道:“你叫什麼名字?你好帥啊!能認識一下嗎?”
榆罔目光正找尋月蝶,聞言對天杏笑笑,道:“我叫榆罔……”
天杏誇張地叫起來道:“你原來就是有蟜族第一高手榆罔啊!想不到你是一位小帥哥兒!我叫天杏……”
榆罔對她歉意一笑,奔向了月蝶,喊道:“月蝶!”
天杏一臉失意,笑容僵死在臉上,咬了咬嘴唇。旁邊有人歎道:“唉,被人輕視的滋味真的好難受啊!”
天杏一轉臉,不知玄律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旁,雙睛一亮,笑道:“你嚇了我一跳!”
月蝶隻是對榆罔微微一笑,也沒說話,便跟在嫘祖身旁,隨著眾人往部落裏走。榆罔隻得跟在她身旁。
嫘祖根本連榆罔看都沒看,她身旁是木瑛,挨著木瑛走的是偓佺和附寶。
附寶沒有和嫘祖說話,對木瑛的態度卻很友好。她當然一眼就認出了偓佺,心中自是別有一番滋味。也不知道木瑛是否知道偓佺曾經暗戀過她?
玄律當然是故意落在後麵,他和天杏走在一起,邊走邊道:“小蕉讓我代她問候你……”
其實根本沒有那麼回事,不過是他沒話找話和天杏套近乎。母親來了,嫘祖自然就沒理由不回有蟜族,問題解決了,他心情當然十分愉悅。
而天杏似乎有點心不在焉,道:“騙人!她不恨我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