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一切,想要擺脫的東西,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哪怕是代表自己一生的名字,即使都舍棄了又能如何?夢魘若不麵對,就永遠不會有醒來的時候。
☆ ☆ ☆
“代逝維斯,魯西夫,伊斯派克,你們醒了沒有?”
就在隔壁的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離開的下一刻,柯爾絲焦急的聲音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開了門,未穿魔法衣的柯爾絲出現在門口“克勞蒂剛才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發生了什麼事?”代逝維斯把柯爾絲讓進屋,隨手為她披上一件外衣。
“今天下午上街的時候她看見幾個騎士,神色就開始不正常,剛才,她看我睡熟了,就從窗戶出去了。”
“騎士?”我皺了皺眉。
“還是先去看看吧,武功再高也是女孩子。”伊斯派克眉宇間異常的流露出焦急。
同樣從窗出去,我們向她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 ☆ ☆
城外。十裏。
依然是手持魔法杖的不倫不類的打扮,但是在此時的克勞蒂身上卻沒有了絲毫往日的隨和與頑皮。看著跪在麵前的一群人,沒有人能猜透她心中的想法。
“你們回去吧,這裏沒有什麼公主。”
為首的騎士並未起身:“公主,大王子請您回去。”
“沒有什麼公主,怎麼和你回去?你們走吧”克勞蒂仍然淡然而對。
“三公主,不要任性了。”雖然跪在克勞蒂的腳下,言語中卻沒有應有的尊敬。
“任性?”悲傷的一笑:“看見我這一頭斷發了嗎?蘿特絲?浮烙爾兩年以前就已經不存在了。在你們麵前的隻是一個低級的魔法師克勞蒂。帶我回去做什麼?”
“無論是蘿特絲?浮烙爾公主還是克勞蒂,大王子命令我們請您回去。”
“請我回去。”不可抑製的笑了,“你們走吧。”說完轉過身。
“公主”原本跪著的人起身:“大王子的命令是:生死不論。”
“生死不論?好,很好,他永遠都不會變的,想要的東西,生死不論。”永遠清澈的大眼睛閃過精芒,“我倒要看看你們如何能生死不論!阿朗特,我今天領教一下黃金騎士究竟是什麼水準。”
為首的騎士阿朗特一怔,這個真的是自己要找的三公主嗎?容貌沒有變,但是她身上傳來的壓迫感,應該是浸淫武技多年的武者才有的氣勢,才兩年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無暇多想,黃金騎士專用的黃金長劍已經出鞘。
“請等一下。”
阿朗特一愣:“公主願意跟我們回去了?”
克勞蒂的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眼睛依舊沒有離開眼前的黃金騎士:“很抱歉,我並不是要隱瞞你們,等回去再容我詳細解釋。”
阿朗特一愣:“什麼意思?”忽然看見克勞蒂身後出現了幾個人影才知道並不是和自己講話。沒有絲毫的氣息出現,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心裏不由打了個結,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恐怕無法善了。
“在你告訴我們你叫克勞蒂的時候不是同時告訴我們這不是你的真正名字了嗎?為什麼要道歉?”男子清朗的聲音傳進幾人耳朵,猶如就在身邊交談。
這幾個人,不好對付。阿朗特立即下了評價,同時他明白了為什麼克勞蒂聽見對方這麼說的時候如釋重負的表情,原來是有幫手了。但是這個念頭立刻被克勞蒂的下一句話打破。
“那麼,我拜托你們一件事情,這件事,無論發展到什麼地步,都由我來解決,你們不要插手。”雖然說話,但是身上沒有一處破綻。
“妹妹,現在還分什麼你的事情我的事情?”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拜托你們,讓我自己來。”克勞蒂不為所動,語氣中少有的堅持。
“即使死了,也不會有人給你收屍。”沉默有頃,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鬆了一口氣:“好了,我們來吧。”
“公主……”
“這裏沒有什麼公主!”
凝固了的空氣中,兩人對峙著。
“探劍式!”知道對手基於騎士的標準不會先出手,克勞蒂以杖為劍,向阿朗特刺去,即使作為騎士中最高等級的黃金騎士,阿朗特仍然有一瞬間被眼前的杖影迷亂的不知所措。但高手和低手的區別也僅僅是這一瞬間究竟是多長時間。饒是如此,從杖影下脫身的阿朗特額頭上已經沁出了一層薄汗。他想不出來究竟是誰傳授的這個曾經是宮裏最懦弱最不起眼的三公主這套武功。很明顯,這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那麼在皇宮的時候隻是在偽裝嗎?太可怕了,但皇族的糾紛豈是他能左右的,他所能做的也就隻有聽憑吩咐帶人回去,而且是生死不論,對生死不論。想到這裏,阿朗特不再留手,被魔法加持過的黃金劍如一道流光直奔克勞蒂,兩人站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