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榲熠前麵那個帶路的侍衛停頓了腳步,恭敬的轉身,彎著腰,“殿下,地牢就在前麵
”說完,轉身,走進司徒榲熠後麵的一眾侍衛中,動作一氣嗬成。
司徒榲熠抬頭,確實看到用大塊石頭砌成的石牆。石牆的中間有一個方形的入口,就如同一個石洞,入口處很黑,如同一個沉睡的猛獸,隨時都能醒過來。
這用大石塊砌成的牆麵,讓司徒榲熠想到了上次遇險,在那陰沉的世界裏看到的那麵牆。
甩開不相幹的思緒,司徒榲熠抬頭看了眼入口上麵的兩個字,滾燙的金色字體寫著——大牢兩個大字。
帶著身後浩浩蕩蕩的陣勢,走進了地牢中。
“踢踏——踢踏——”腳步聲錯落不一的在回蕩,暗示了來的人,人數很多。
一身明黃綢緞的司徒榲熠英氣逼人,在黑暗中,那一身的明黃綢緞異常的耀眼。
“殿下萬安,”坐在桌椅上喝酒的幾個人立刻滾下來行禮,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冷眼掃了跪在地上的幾人,不說話。
“你們是何人?”那渾身充斥的貴氣,蔓延開來。
“奴才……奴才是看管……看管地牢的”那個回話的頭又底下去了幾分。
剛才給司徒榲熠帶路的那個侍衛從眾多侍衛中走出來,擺起了架勢,問道:“前幾日我們熠殿送過來的人現在在哪?我們殿下要見她。”
為什麼說是你們熠殿送過來的人?不說是你們熠殿扔進來的?“隨奴才來,奴才知道”一個略微老成的奴才,回話到。
“嗯”眼眸略略的瞥了一眼。
那個看守牢房的人帶著一幹人等走進了牢房。
司徒榲熠第一次進了這地牢,之所以稱為地牢,是因為牢房都建在地下,非常的潮濕、陰暗。
走在長長的道路上,兩旁是一個一個分開的牢房,每一個牢房中都有兩三個人,衣衫襤褸,發絲淩亂,哀嚎聲不斷……
兩旁點著火把,在這一片黑暗中,火把一直在照亮,雖有火把照亮,到目光所到之處,還是渾暗。
走了許久,司徒榲熠前麵帶路的人停了下來,恭敬的說“殿下要找的人就在裏麵,奴才這就開鎖,讓殿下進去。”說完,便從腰間摸索出一大串的鑰匙,放到火把下,細細的看起來,一一查看了許久,終於找到了這個牢房的鑰匙,慢慢的走過去,開了鎖。
“……”司徒榲熠沒有說話,就看著他的一係列動作,等開了牢房的門後,才抬腳進去。
“奴才告退”本來這樣主子還沒讓他走他就要先告退的奴才是不可以的,但司徒榲熠哪知道這麼多規矩,隨意的揮了揮手,跟在司徒榲熠後麵的侍衛見到自家主人都同意了就看著那個人走了。
進入到牢房中,視線更加的黑暗了,司徒榲熠站在那裏了許久,等適應這個光線時,才往裏走。
一個女子蜷縮在用雜草上,可能是冷了,緊緊的拽著她的衣袖,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
那身柳葉裙是那日自己隨意挑選的,那清秀的臉龐埋在身體內,似要憋死在裏麵一般,那柔順的頭發淩亂的披撒在雜草上,越來越走近,蜷縮的女子顫抖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