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夜幕降臨,燈光迷幻。
皇廷酒店樓下,一輛毫不起眼的大眾車裏,一個女孩靜靜的聽著坐在前排趙鳳儀的嘮叨,對方說完話後她抿著嘴唇,捏著飲料的手指微微用力。
最終,緩緩鬆開手指,她接過合約語氣堅定的說:“最後一次,如果我拿到合約,你一定要給許歌尋找腎源。”
“好好好……”趙鳳儀諂媚的笑了笑。
指著合約上麵的照片說:“小頌啊,這個江少爺可是江氏地產唯一的繼承人,幹媽這次可全指望你了,你放心簽到了合約,我立即聯係醫院的朋友給小歌找腎源,國內國外都沒問題……”
聽趙鳳儀說完許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小歌的病刻不容緩,現下已經沒有了退路,盯著照片裏氣宇軒昂的江煜城,懶得看趙鳳儀臉上虛偽的笑容。
她徑自推開車門,腳尖挨地,熱風迎麵襲來,米色短裙被吹起,兩條纖細的長腿暴露在空氣裏,分外吸睛,瀑布般長發微動,精致的五官沒有多餘的表情,美的不可方物,引得來往人頻頻回頭。
疾步如飛的許頌沒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按照幹媽指示,直奔十樓。
皇廷酒店8樓以上的客人非富即貴,江煜城在這裏接待的客人自然大有來頭。
想到此她心裏微微發怵,猶豫片刻已經站在1001門口,隻是一路走的頭暈目眩,這什麼情況?
許頌甩了甩頭,站在門口,拿出幹媽給的房卡“滴”一聲,扭鎖開門,房間裏卻一片漆黑。
不是說在裏麵開會嗎?她狐疑的往裏麵走,越走越覺得渾身燥熱,這是怎麼了?
片刻之後,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渾身的燥熱讓她頭暈目眩,她沒想到趙鳳儀竟然在飲料裏下藥。
許頌當即神色一變,轉身往出走。
沒走幾步,房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背逆著光出矗立門口,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隻能感覺腳步聲在慢慢逼近。
最後,男人站在離她一米外的距離,男子身材高挑,氣質偏冷,冷冷的聲音穿過空氣落入許頌耳裏:“去洗澡,做的時候你身上不能有味道。”
他說的波瀾不驚,落入許頌耳裏頭皮發麻,脊背一涼,美眸低垂,她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男人繞過他,黑暗裏準確無誤的打開衣櫃,換上睡衣,在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許頌嘴角微微抽動,你把老娘當什麼了?這混蛋高傲又欠揍的樣子,讓她恨不得把手裏的合約摔倒他臉上,然後狂奔而出,可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妹妹,她立馬蔫了下來。
在她遲疑的時候,男人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命令的口吻:“還不快去。”
許頌再次犯嘀咕,可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太強,以至於她剛從準備求饒的話生生的咽了下去。
身體上的燥熱已經到了難以承受的期限,這是個極為危險的信號。
她強壓住難受,往男人跟前走幾步,慢慢抬起頭,迷離的燈光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上,對麵男人無意一瞥,看到她清麗的麵孔,忽然眼神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