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道:“帶你去江州拜訪一位故人,你是江州人方便些。”
許頌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既然是工作,那她效犬馬之勞也是職責之內,便沒再多問。
隻是去江州開車少說要7小時,他一個人開車能行嗎?想了想,許頌終是沒有開口,都上路了,後悔、害怕還有什麼用?
到底還是慕程,一路看導航準確的避開周末回城高峰,兩人在天黑之前趕到江州。
車子駛入市區,一路走走停停,慕程停在一家超市門口。
“你是女的,心思細膩,去買點東西給兩位老人。”慕程看著她,目光灼灼的說。
許頌抬起頭,錯愕的看著他。原本平靜的心,不知怎麼的漏了一拍,說實話,一直以來慕程在她麵前都是趾高氣揚大爺做派,這冷不丁的溫柔一下,讓她有點受寵若驚,其實許頌明白的,這隻是他一句無心的話,可她還是被他這措不及防的溫柔給震驚到了,半天沒有回過神。
“買東西的錢,我到時候打到你工資卡上。”慕程再一次開口,許頌回過神來,機械的點點頭,開門下車。
她怎麼忘了,慕程是有未婚妻的,況且,他怎麼會對她溫柔?頂多是心情好而已。
不多時,許頌拎著一些補品和新鮮水果走出超市,看她吃力的拎著兩個袋子,慕程下車走上去接過袋子,許頌打開後備箱,慕程把水果放在後備箱。
許頌沒想到他們要去拜訪的“客人”是羅解的爸爸。
慕程說這話的時候,兩人已經在電梯裏,紅色數字往上跳躍,許頌的心跌倒穀底,她向來心軟,尤其是麵對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羅解父母,這種痛苦,她體會過。
慕程敲門,開門的是一位老人,60歲的樣子,兩鬢斑白,鼻梁上駕著一副老花鏡,看到慕程先是一愣,半天才認出他,熱情的請他們進去,許頌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牽強的微笑,跟著慕程進屋。
三室一廳的房子,十分寬敞,裝修溫馨,唱片機的桌子上放了一張合照,照片裏羅解與兩位老人緊密相擁,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陽台上種了些花花草草,生命力盎然。
老人之前見過慕程幾次,向慕程打探羅解的情況,慕程話不多,基本上是一問一答,但每次回答都恭敬又不失禮貌,堪比完美。
許頌鼻子酸酸的,有點難受,怕老人發現,把他們買來的水果拿去廚房洗。
這時,出門跳廣場舞的阿姨回來了,精神矍鑠,穿著寬鬆的闊腿褲,一聽聲音就是本地人。跟許頌聊天得知她是江州本地人,頓時打開話匣子,聊了些很多江州本地風土人情。
慕程和老人聊了會兒,便在客廳下象棋,許頌對象棋一竅不通,去廚房幫阿姨做飯。
好些年不回江州,許頌聽到江州本土方言,十分親切,和阿姨一邊聊天一邊做飯,怕自己說錯話,她每次回答阿姨的話十分謹慎。
很快簡單的四菜一湯上桌,叔叔和慕程棋盤上打的難舍難分,隻好暫時停戰,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