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許頌出聲,那邊很快掛了電話。
雖然很困,但也隻能起床。許頌簡單梳洗後,從衣櫃裏拿出白襯衫搭配黑馬甲,黑色喇叭口小腳褲,長腿筆直,腳踩六公分尖頭高跟鞋,十分幹練。
捯飭好自己,電梯裏許頌看了眼時間,七點一刻,許頌忍不住嘀咕:慕程是超人嗎?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她收起多餘的心思,攏了攏長發,安慰自己道:“隻是工作,以後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事情。”
打開車門,許頌坐在副駕駛,麵無表情,沒有開口問慕程所為何事。
慕程看她這副打扮,雖然不是精心裝扮,但抵不過模樣好,整個人十分精神,看來是心情好了。
“今天心情好了?”慕程一時沒忍住,出口問。
許頌徑自看著前麵北風吹起的落葉,麵無表情的說:“慕總這話什麼意思,我的心情好不好,與工作無關。”末了,她補充了句:“說吧,一早叫我出來,什麼事。”
慕程眯著視線,側頭看了眼她沒有溫度的瞳孔,好看的眸子像冬天一樣,眼裏有壓製不住的厭煩。
慕程問:“沒有事,找你出來?”
許頌看著慕程,似笑非笑的說:“慕總,您是個商人,別跟我開玩笑了,咱們除了工作,私下不會有聯係。”
慕程從一開始就欣賞許頌直來直去的性子,有什麼說什麼,身邊那些曲意逢迎的女人不同,但現在他感覺,許頌有心事,且話裏有話。
該死的是他竟然好奇她心裏藏了什麼事,許歌手術後恢複的不錯,她工作上也沒有什麼紕漏,難道唐雪薇欺負她了?
這個應該不會,從第一次見麵,他就看出來,許頌屬藏獒,逮誰咬誰,唐雪薇雖然潑辣,充其量是個紙老虎,在許頌那裏討不著好處。
那她到底心裏藏了什麼事?
慕程自認為沒有江煜城了解女人,何況是許頌這種特別的女人,想了很多種可能,最後都被打消,他便沒了耐心,出聲問:“從昨天開始你就吃錯藥,有什麼事你就說,別話裏有話,膈應人。”
一聽這話,許頌當即不樂意了。
什麼叫膈應人?明明是他一大早打電話讓她下樓,她跟丫鬟似的惟命是從,好端端的還被他一通嫌棄?
昨晚上她想了很多,一再告訴自己不要生氣,更不要去想那晚的事情,可一見到慕程,她還是有點忍不住,心裏難過的情緒泛濫。
許頌又氣又委屈,麵色卻沒什表露出來,放在腿上的手緊緊捏住褲子,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他是老板,至於他心裏有誰,忘不了誰,都跟你沒關係,許頌,別想那些不該想的事情,自取欺辱。
一番心理建設後,許頌露出一絲特別無聊的表情,像是很失望似的,說:“慕總,您一大早叫我下來,該不會是特意關心下屬,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