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慕程和許頌能有一個好結果。
跟身邊的人聊了會兒天,眾人聽說另一處山脊上有噴泉,正值江南梅雨季節,降雨量高,瀑布的美景更是難得一見,眾人又轟轟烈烈的往另一處山脊走。
這邊所有人都離開後,周伊人懊惱的站在原地,身體裏隱忍的怒氣隨著眾人離開後,傾瀉而出,她死死捏著手裏的飲料瓶,手裏的瓶子不到三秒被捏扁,狠狠的丟進垃圾桶。
“你自己腦子不夠用,給許頌創造了機會,這會兒生氣有屁用。”安妮繼續火上澆油,如果能利用周伊人把許頌趕出公司,那就再好不過了。
周伊人也不是傻子,安妮話裏的意思她豈能不知?明知道安妮不是什麼好人,不該和安妮同流合汙,但心裏對許頌的狠意讓她不得不跟安妮走向同一戰線,她悻悻的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安妮要是有辦法就不用在這兒說風涼話了,她既不想破壞自己在江煜城心目中的形象,又不敢惹怒慕程,要是利用好周伊人這個草包,借刀殺人豈不是一箭雙雕?
安妮收起心裏的笑意,同病相憐的安撫她:“你好歹是我表妹,肥水不流外人田,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趕走許頌。”
言盡於此,周伊人隻好不服氣的點點頭,邊走邊看,反正她不允許許頌搶走慕程。
慕程抱著許頌坐索道下山,一路將她抱回大本營。
帳篷裏,許頌盤腿坐在毯子上,慕程不知從哪兒弄來一瓶紅花油,許頌遠遠聞到味道,嫌惡的皺眉。
慕程掀開簾子,好看的眉頭擰成川字,走到她麵前,把紅花油倒在手上,雙手搓了一會兒,伸手覆在她紅腫的腳踝上,他的手法很輕,溫熱的手掌來回按摩,麻酥酥的電流席卷全身,許頌側著身子,不敢看他一眼。
所有的心思在她傷上,慕程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羞澀,上完藥後,見許頌背對著他,忍不住詢問:“還疼嗎?”
“好……好多了。”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見慣了他頤指氣使的大爺做派,這冷不丁的溫柔一下,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許頌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聽他這麼說,慕程也沒追問,抽了兩張紙擦了擦手上的紅花油,轉身往出走,許頌及時喊住他:“等等……”
“怎麼了?”慕程回過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你手上的紅花油清水洗不幹淨,我那裏有洗麵奶,你要不要?”許頌指著他的手說。
剛還在想著荒郊野外的怎麼把手洗幹淨,沒想到她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這算是心有靈犀嗎?
“那我去你帳篷拿。”
“我陪你一起去。”說著許頌掙紮著起身,慕程手上有紅花油,隻能伸出胳膊,許頌順勢把手搭在他手臂上,一瘸一拐的跟他走到自己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