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拿出洗麵奶,打開蓋子,擠了一些倒在他手上,她的手指很纖細,兩人指尖觸碰的時候,慕程隻感覺心裏一陣漣漪,有什麼東西浸在心頭,他征征的看著許頌。
許頌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異常,兩人因為距離很近,他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開始發燙,手不受控製的一抖,洗麵奶竟然灑在他衣服上……
糟糕,許頌急忙收手,出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她抽了兩張紙,低頭擦拭他衝鋒衣,防水的衝鋒衣粘上粘你的洗麵奶,卻怎麼也擦不掉。
許頌一心撲在他的衣服上,怕被他責怪自己闖禍,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低頭的時候,領口露出她胸前圓潤的弧度,慕程本是隨意一撇,卻將她領口的風景一覽無餘,喉結上下浮動,隻覺得一陣幹澀。
許頌很瘦,平時也不喜歡打扮,穿著標準的職業裝,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慕程能看到的也隻有她纖細的長腿,沒想到她身體發育的也很好,一直以為她是“太平公主”,沒想到她身材挺好。
慕程忽然覺得沒把許頌當女人看,對她不公平,想起第一次見麵兩人動手的情景,再看看如今的她,慕程發現自己一點都不了解許頌。
慕程驀的回過神來,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許頌愣愣的看著他,心知自己闖禍了,小聲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慕程麵色恢複從容,臉上沒有一丁點失常,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淡淡的說:“沒事……我去洗手。”
慕程洗完手,給江煜城打了一個電話,再次掀開許頌帳篷簾子,出聲道:“我送你回去,你的傷要去醫院做檢查。”
“可是……”迎著他不容抗拒的表情,許頌反駁的話被堵在嘴裏,一是腳確實很疼,二是這樣和慕程等到他們晚上回來,這中間的時間該怎麼做,慕程性格偏冷,她害怕自己被憋死,想了想,勉強的點點頭。
因為黃金周,回城的路上一直堵車,走走停停三個小時後,車終於停在了一家私人醫院門前。
車停穩後,慕程率先下車,拉開車門,伸手準備抱她,許頌身子往後一躲,伸手擋住他手臂:“沒事……我能走。”
見她一臉防備,也不再堅持,瞪了她一眼,扶著她走進醫院。
乘電梯到四樓骨科,慕程讓許頌坐在椅子上等候,他好像良心發現似的,去繳費、掛號,不一會兒,護士叫到了她的號。
在慕程的攙扶下,許頌惦著腳,搖搖晃晃的走進去。
醫生眯眼看了看CT,笑著說:“沒傷到骨頭,可能是韌帶拉傷。”
“如果是普通韌帶拉傷,怎麼會疼到走不了路,你確定沒有傷到骨頭?”慕程忍不住提出疑問。
許頌不是嬌氣的人,這一路走來,她雖然在極力隱忍,細心的他看出傷的很重,他雖然不是學醫,但心裏很清楚,如果是普通的韌帶拉傷,不會疼到走不了路。
慕程這麼一問,醫生當即不樂意了,從醫二十多年的老醫生略帶打量的看著他,雖然不喜歡被人質疑,憑借從醫多年的職業敏感,他覺得慕程說這話似有道理,便開口問許頌:“請問你之前腳踝處受過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