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頌,周伊人急忙將手裏的樣衣圖紙背到身後,向安妮投去乞求的目光。
安妮不知道剛才的事情許頌有沒有看到,故作悠閑的說:“我來送樣衣和圖紙。”
說完,不再看許頌一眼,拉著周伊人繞過她離開。
許頌看著兩人倉皇逃離的背影,無奈的搖頭,剛才兩人的對話,她可聽得一清二楚。
安妮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可周伊人不同,傳聞周伊人父母都是高官,爺爺曾經是帝都某部隊退休幹部,周伊人這樣的出生,要什麼沒有,怎麼會跟安妮成了一丘之貉?
她實在想不明白,隻能叮囑自己,以後也得多提防周伊人。
安妮和周伊人一路逃到自己辦公室,安妮氣憤的打碎桌上的銘牌,衝周伊人叫囂道。
“剛才為什麼不動手,那麼好的機會,被你放過,秋冬發布會開始後,想把她趕出公司更難了,你是廢物嗎?”
不比安妮的狗急跳牆,周伊人家室優渥,背景強大,她心眼裏根本不害怕許頌,她要正大光明的贏了許頌,讓慕程知道,不論身份背景,還是才華,她才是他的良配。
“所以說你現在是想跟我作對嗎?”
“那倒不會,你的目標是江煜城,我喜歡的是慕程,咱倆做不了同盟,但也不至於會是對手。”
麵對安妮的質問,周伊人麵不改色,要是安妮跟她作對,她也不害怕,在她心裏,弄死安妮跟弄死一直螞蚱一樣,不費吹灰之力。
聽到周伊人這麼說,安妮的麵色稍微緩和了一些,這些年她在公司樹敵太多,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對手好太多,加上舅舅這些年生意做大,在海城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以後說不定有仰仗周家底地方,所以不能跟周伊人撕破臉。
安妮討好似地說:“哎呀,自家姐妹別把話說這麼見外,你放心,我不會跟你作對的,咱倆有共同的敵人,是一條船上的人。”
周伊人從小人堆裏長大,?安妮存的什麼心思,一清二楚,卻沒有出口點破,她打心眼裏看不起出生低賤的安妮,要不是父親勸說,她懶得看她一眼。
周伊人離開後,安妮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散去,哼,要不是她母親不爭氣,嫁了父親這個一個窮鬼,她犯不著在周伊人這裏低眉順眼,這些年她仰仗舅舅的幫助,才混到今天這個位置,所以暫時還需要忍辱負重,不能跟舅舅一家撕破臉。
生氣歸生氣,但她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把許頌趕出公司。
“喂,趙廠長啊,我是安妮,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周伊人站在門外,將安妮打電話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聽清楚,安妮以趙廠長的把柄相脅,趙廠長謊稱機器故障,被迫停工,延誤訂單進程,從而拖累發布會。
周伊人竊喜,做事情果然不能操之過急,安妮這次要是趕走許頌,到時候她再趁機向慕程出首安妮,豈不是一舉兩得?
到了中午飯點,肖以純在餐廳左右等不到許頌,便帶了一份簡餐去22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