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好了?”許頌挑眉問她:“上次比稿的圖紙你不是說已經粉碎了嗎?”
“我……”安妮悔恨的咬唇,上次比稿的圖紙,是她故意藏起來,現在還在辦公桌抽屜裏,這些話當然不能說,隻能憤憤不平的閉嘴不言。
難得安妮敗下風,許頌也沒想繼續把事情挑明,便說:“行了,送上來的圖紙沒有問題,有想留下來再潤色修改圖紙的,留下來加班,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安妮還想說什麼,奈何許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往覃曼辦公室走。
許頌推門進去,將圖紙遞給覃曼,覃曼先是一愣,隨即接過圖紙。
跟覃曼接觸不多,隻知道她是華裔人,自幼在美國長大,畢業後又不知何故來The?one工作,覃曼做事低調,從未打壓或欺負過任何人,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就問鼎米蘭時裝秀,在公司一直是神話般存在。
許頌剛來公司以為,像覃曼這樣年輕有為又才華橫溢的設計師,會看不起她,沒想到覃曼對她倒是分外客氣。
“你這件事做的漂亮,這次之後,她應該會安分很多。”
“我從來沒想過要針對任何人,隻是她不該因一己私欲,阻礙公司發展,The?one需要注入新鮮血液,它需要活力,需要成長。”許頌認真的說。
許頌向來公私分明,雖然之前和安妮有各種矛盾,但這不是她針對安妮的理由。
覃曼攏了攏頭發,五官利落的臉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許頌,你真讓我刮目相看。”末了,她又補了句:“這些圖紙很不錯。”
被年輕有為的設計師誇讚,許頌心裏像吃了糖一樣甜,跟覃曼寒暄兩句,她才回去。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裏隻剩下蘇青檸、以純和沫沫,看到許頌三人皆露出期待的眼神。
許頌故意不語,直勾勾的看著她們。
蘇青檸率先沉不住氣,追問:“怎麼樣,覃曼姐說可以嗎?”
“是啊,頌頌姐,你快別賣關子了。”
同樣的,肖以純也一臉好奇,緊張到手心微微出汗。
“覃曼姐說……棒極了!”
“哇喔,太好了。”
“那是不是說這次發布會後我是一個有成型作品的設計師了?”沫沫難以置信的問。
“不但是有成型作品,若是銷量好,產品受消費者喜歡,你就是一個有名的時裝設計師了。”
比起兩人的激動,肖以純平靜的很多,她上前拉住許頌的手,眼含淚光的說:“頌頌,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你說什麼呢,是你自己爭氣,你有一身才華,不該被埋沒,我頂多算是慧眼識珠。”許頌謙虛的說道。
潛意識裏她也希望以純能夠成功,大學四年,尤其是藝術生,是從焚錢的火爐裏出來的,紅彤彤的毛爺爺進去,一個火苗就化成灰燼,殊不知那些灰燼是如何拚命而來。
她和以純遭遇差不多相同,更能體會到這種感覺。
“安妮那裏……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