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想笑就笑出來吧,別忍著,當心噎死!”
“哎呀,也是第一次見你恩威並施嘛,不過這唐雪薇也太好糊弄了吧。”
許頌感歎:“這哪裏是唐雪薇好糊弄,分明是唐雪薇怕慕程。我這是借著慕程的名氣,裝樣子。”
沒多會兒,記者走的差不多了,許頌忙完後台,送走賓客,從會場走出來,蘇青檸和沫沫早已等的不耐煩了,兩人坐在車頭上玩手機鬥地主,看到許頌跟看到救星一樣擁上去。
“行了行了,救星現在累了,要回家睡覺,不然明天電量不足,沒辦法打怪了。”更沒辦法承受慕程的折磨。
許頌上車,看見以純一個人坐在後座,靜靜的看著窗外的夜景,安靜的可怕。
“頌頌,今晚的夜景真美。”
望著窗外不斷閃過的風景,火樹銀花不夜天的海城夜晚,異常熱鬧與喧嘩,許頌笑了笑說:“它一直都美,隻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以純轉過頭,看著許頌笑了,眼裏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第一次,她覺得自己活著有用,第一次她不再逆來順受,開始跟對抗命運。
那後麵的人生,會越來越精彩的,對吧?
第二天周末,忙完新品會設計部能輕鬆一陣子,許頌一大早開著蘇青檸的甲殼蟲送許歌去跆拳道館,回來的路上接到宋翊的電話,得知丟丟病重,她急忙往醫院趕。
病房外,宋翊和一群孩子們緊張的等候,看到許頌,孩子們紅著眼眶,像受驚的兔子一樣,湧入她懷裏。
安撫好孩子,許頌忍著難過問:“醫生怎麼說?”
宋翊摘下眼鏡,布滿血絲的眼眶有說不出的無奈與疲憊:“醫生說,等骨髓,但骨髓移植並不代表百分百痊愈。”
“哪怕有一絲可能我們也要做。”許頌搶先道。
丟丟已經很可憐了,從小被父母遺棄,她才6歲,都沒有好好感受過這世界的幸福與美好,怎麼能就這樣走了?
“不,我現在就去找醫生,讓她去中華骨髓庫找有沒有可以移植的骨髓,一定有辦法的。”
“我們沒錢了。”宋翊無力的說完,靠著牆壁緩緩滑下去。
“紅十字會資助的錢應該還有點,剩下的我來想辦法,宋老師,丟丟她還那麼小,我們一定要幫幫她。”許頌挽著宋翊的胳膊,祈求道。
宋翊擦了擦眼睛,點點頭,沒說話,他不知道等待丟丟的將會是什麼。
一朝生,一朝死,在命運麵前人的力量如螻蟻般弱小。
宋翊留在醫院照顧丟丟,許頌把孩子們送回醫院,來時去銀行把身上所有的錢都存到一張卡上,就連給許歌準備的教育資金也拿出來,存在一起。
醫院的電梯從來都是緊俏物件,在樓下等了幾分鍾,沒等到電梯,她隻能走樓梯,走到四樓拐角處時,聽到一男一女對話聲。
“你要是做不到這些,我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反正孩子是你們趙家的,我就不信老太太她能不認。”
“哎呀,我都說了,房子正在過戶,保時捷車鑰匙都已經給你了,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