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綁匪蒙著臉,隻能看到渾濁的眼睛,難度太大了。
輪到慕程拿著耳機聽聲音,他一眼不眨的聽完裏麵人講完話,轉身對旁邊的警察嘀咕兩句,故意不讓她聽見。
警察聽完,轉頭問許頌:“沒有聽出來?”
許頌搖頭,那種極度恐懼焦慮的狀態下,她根本沒心思記住綁匪的聲音。
忽然她想起了兩個綁匪之間唯一的對話,她對警察說:“搞好了快走,拿到錢麻利跑,走小路。你讓他們說這句話。”
過了會兒,裏麵的嫌疑人依次把這句話說完,許頌目光鎖定最左邊的身材偏旁,皮膚黝黑的男人。
“就是他,”許頌指著他道。
“你怎麼確定是他,依據你?”
許頌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當時我被蒙著眼睛,他們很少說話,唯一對話就是搞好了快走,拿了錢麻利跑,走小路。所以我讓他們說這句話,可是我故意把拿了錢,說成拿到錢,綁匪肯定記得當天他說的原話,怕被看出來說錯了一個字,這恰恰重複了他當時的原話,所以我就辨別出來了。”
坐在旁邊的警察忍不住樂了:?“沒看出來,你這丫頭還挺機靈!”
許頌抿唇笑了笑沒說話。
從警察局出來,走在前麵的許頌刻意與慕程拉開一段距離,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慕程不知哪兒的自信,一把揪住她後腦勺的頭發,許頌吃痛的呐喊:“你放手,弄疼我了?”
慕程壓根沒把許頌的話聽進去,她話音落下,他第一反應就是一揚手,極其不悅的說:“知道疼了?”
許頌倒吸冷氣,疼的嗷嗷叫,半天才說:“你這不是廢話嗎?”
誰料慕程極其不屑的說:“疼就對了,我這幾天傷口裂開,比這還疼。”
感情這家夥是故意報複,靠啊!
許頌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試試疼不疼,這家夥怎麼這麼幼稚,她一口氣頂到胸口,快步衝到他麵前,氣的拳頭都攥起來,想一巴掌甩在他那張欠揍的臉。
即使穿著高跟鞋,她也勉強到他鼻梁跟前,對上慕程的眼睛,許頌眼裏燃燒著熊熊烈火,心裏一直默念,阿彌陀佛,殺人犯罪。
如此三遍,才澆滅心裏的怒火。
“好歹你也是堂堂公司總裁,能不能要點臉,這種扯人頭發的幼稚行為,小學生都不幹。”
慕程聞言,瞪著他那雙招人恨的眼睛,恬不知恥的道:“對付潑皮無賴隻能用無賴的方法。”
許頌怒問:“你什麼意思?拐著彎說誰無賴呢?”
慕程眼帶挑釁的說:“除了你還能有誰?”
許頌吸上一口氣正準備開口,慕程接著道:“先不說我作為你老板,擱平時一個陌生人救你命,好歹也得說一句感謝,雖不用以身相許,最起碼感恩戴德也得有,那你想想,你是如何報答我?”
許頌咬著嘴唇,不服氣的反駁,慕程又搶先一步道:“我不指望你以身相許,但你也別恩將仇報,見著救命恩人連個好臉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