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滾滾的老鼠在地上四處亂竄,就是找不到出口,最後被許頌一掃把打下去,逼了命。
危機解除,王晴才從桌子上下來:“頌頌,你膽子真大,這麼大的老鼠我也是第一次見。”
許頌觀察四周,這麼大的老鼠,應該在這裏住很久,可是窗簾完好無損,牆角的壁紙也沒有任何啃噬痕跡,有些奇怪。
兩人離開賓館前,叮囑服務生把地上的老鼠和床底下的蟑螂清理掉,沒想到碰到其他兩個同事,一問得知,也都遇見過老鼠,聽他們抱怨,許頌越想越覺得其中有原因,卻沒有點破。
罷工時間已經平息,與廠裏領導起衝突的兩個工人被開除,許頌查兩個員工檔案,發現裏麵資料都很模糊,打檔案裏留下來的電話,卻顯示空號。
而且兩個員工都是外地人,來廠裏時間不長,按理說要是對廠裏工作安排,薪資問題有怨言,也該是做了很多年的老員工才有,一千多人的工廠,為何隻有他倆動手。
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他們去看望被打傷的廠長,詢問衝突原因,廠長避重就輕,每個問題回答的都很模糊。
一天下來,除了聽到工人們無邊無際的怨言,再無其他。
晚上回到酒店,因為早上被老鼠嚇到,王晴堅持跟許頌睡一張床,兩人坐在床上聊天,聊到廠長,王晴把聽來的一個消息說出來。
“我聽人說田廠長的老婆之前也在廠裏幹過,後來不知怎麼回家了,這麼多年一直在家不工作,田廠長還對她老婆特別好。”
“人家疼老婆,這個年頭這樣的好男人不多了。”
“對呀,對呀,而且他們還沒有孩子。”王晴笑著說
“你說什麼?”許頌忽然拔高音調,嚇得王晴一顫,弱弱的重複一遍:“田廠長和她老婆結婚十多年,沒有孩子。”
“奧,這個畫是家裏孩子畫的。”她想起今天去廠長辦公室,看到廠長桌子上有副兒童水彩畫,文員說是廠長孩子畫的,可是剛王晴明明說廠長沒有孩子,她確定今天文員說的就是廠長孩子畫的。
這是為何?
第二天一早,她去找文員,沒想到文員當場不認賬。
“許助理,您應該聽錯了,我當時說的是我家孩子畫的。廠長沒有孩子,我怎麼可能說這個。”
見她眼神閃躲,裏麵肯定有原因,可對方一口咬定沒說過那話,許頌也不好逼迫。
罷工的原因你沒有揪出來,罷工的人失聯,現在又陷入“廠長有沒有孩子”的疑團裏,她更加鬱悶了。
不單是許頌,其他兩個男同事也發現了異常,廠裏的女工很多人麵黃肌瘦,看起來營養不良,好多女性都曾出現流產、死胎和新生兒畸形、缺陷等現象,不單是工廠,附近的村子裏,畸形兒的出生率高於全國,甚至全世界。
許頌不信,假裝生病,去附近的門診上開藥,順便問了一個護士,同事的話得到驗證後,她心裏生出一個可怕的結果出來。
晚上她假裝沒事幹,跑到工廠和一些原居住地的老工人們聊天,一個熱心的女工說:“我們這邊可能是氣候問題,壽命普遍比你們原裏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