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蘭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當真以為我嫌棄許頌的出身嗎?不管是梅家,還是慕家,是不許一個兒媳婦來維持家產,媽不同意的原因是許頌她的脾氣,她什麼脾氣,你比誰都清楚,相愛的人未必合適。”
聽她聲情並茂的說完,慕程冷沉的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母親這番話說到了他心裏。
他受不了被人欺騙和拋棄,不論是當年靜雯,還是如今的許頌。
見慕程不說話,梅蘭知道自己那番點到為止的話,說到了慕程心裏,她定定神,繼續加猛料。
“我和你父親,當年沒有愛嗎?也是有的,可是我脾氣速來火爆,你父親擅長冷暴力,這些年我們的拉扯你看到還少嗎?”
“夠了。”慕程怒不可遏的嗬斥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心知慕程這道以退為進用在恰到好處,更生氣母親說的每句話都在他心坎上。
“你自己好好休息,改天我再來看你。”
丟下這句話,慕程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出了醫院,冷風四起,路邊剛好有人賣地瓜,站在不遠處,有個女孩手拿著地瓜,笑得一臉滿足,這一瞬間他發瘋的想起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在深冬的夜裏,拿著地瓜毫無吃相,一臉滿足的樣子。
慕程掏出手機打過去,接連三遍,話筒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到歸城當晚許頌睡得很不好,翻來覆去,實在是沒睡意下樓去轉,路過一家養生館,靈光一現,鑽了進去。
半個小時後,她穿著衣服從裏麵出來,按照美容師吩咐刮痧2個小時不能吹風,不能見水。
她捂得嚴嚴實回到酒店,洗手間裏借著鏡子看到後背上一道道血痕,自言自語道:“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效果。”
背上有點疼,她側著身子睡,第二天一早醒來,疼痛減少了許多。
歸城比海城冷,她穿了一件短款羊皮外套,下身搭了一件黑色皮裙,腳踩及膝長靴,時尚又溫暖,趕到旗艦店,之前見過她一次的導購員以為是哪個闊太太,半天沒認出來。
許頌自報身份後,店長一臉驚訝的說:“許助理,這次幾天不見,又漂亮了。”
“是啊是啊,你穿這個羊皮外套好好看,很貴吧”
許頌被誇得有些臉紅,剛好有客人進來,急忙說:“有客人進來了,你們忙吧,我跟店長去看看積壓的存貨。”
這麼一說,圍在她身邊的人才散開。
按照此次前來的計劃,她要將積壓的庫存清點、整理,彙總後上報財務部,算入損益裏。
The?one?雖主打中高端男女裝,收購前就有很多品牌,這些品牌百花齊放,各個設計師產品分門別類,需要花大把時間整理,兩天過去了,她才整理了三家門店,四個品牌。
坐在咖啡廳裏,許頌大致算了一下,照這種速度,可能真的隻在30號之前回去了,指尖劃過日曆,她目光落在2號那天,問題來了:慕程過生日到底要不要回去?
糾結了半天,依然沒有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