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控能力極佳,自問從沒有為一個女人如此意亂情迷,心馳神往過,他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夥。
相反的在美國那些年,他身邊女人從未斷過,清純、優雅、性感、漂亮或者特別會伺候人的女人,他從來不缺過,為何會對她如此一發不可收拾,特別想要她,身體裏有個小人控製不住的呐喊:“要她,把她變成你的女人。”
真是該死!
理智告訴他,這不是時候,也不是場合,他要的是許頌心裏眼裏隻看到他一個人,全心全意的愛上他,把自己交給他,他要什麼女人沒有,用得著勉強?
兩人各懷心思,暗自思躇時,那邊看戲的人,輕挑的出氣口哨。
“阿填,咱們是不是該撤了……”
“別呀,老司機開車了,坐穩了……”
許頌羞死了,雙手從未放棄拍打慕程,提醒他起身,偏偏慕程跟吃了秤砣一樣,鐵心讓她丟人到底,就是不肯起來,情急之中,她想起之前蘇青檸說的薅頭發,慌忙之中沒想後果的揪住她頭發。
“你快起來,不然我動手了。”
“你敢。”眸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怒氣。
許頌的確是不敢,薅慕程頭發無異於找死,尤其是在被警告之後,她隻好泱泱鬆開手。
見狀,慕程抻開胳膊,從她身上起來。
“頌頌姐,這個給你,我先走了。”小劉慌亂的把一個小盒子塞到他手裏。
有了晚上的教訓,他再也沒膽子亂說什麼,發釵本來是程哥找人專門給她做的,雖然剛才程哥發怒命令他扔了釵子,可他看得出來,程哥是被氣急了,才說出那樣的話,所以他擅作主張把釵子給頌頌姐。
希望她看著釵子麵上,回頭跟程哥服個軟,女孩子嘛,撒個嬌,賣個萌,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會心軟,也都吃這一套。
“這是什麼?”蘇青檸湊上來問。
許頌搖頭,看樣是應該是類似於項鏈的盒子,不過按照慕程膈應人的屬性,他估計不會送項鏈。
“該不會是慕程從你三尺白綾讓你自行了斷吧?”蘇青檸捂著嘴巴,像道破驚天秘密一樣,一臉恐懼。
許頌氣急反笑,這女人想象力也是沒誰了。
心裏這樣想著,他依然好奇盒子裏裝的是什麼,打開盒子,竟然是一隻精美的發釵,釵身晶瑩剔透,釵頭鑲著一顆奶粉色花朵,花瓣鱗次櫛比,做工精美,造型古典,大方美觀,又不失時尚。
大抵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花應該是山茶花吧。”蘇青檸一語道破天機。
許頌當然知道這是茶花,之前在歸城小劉家民宿,她無意提起過最喜歡的花是山茶花。
茶花又名曼陀羅花,是佛教中的吉祥花,父親信佛。
記得小時候有次帶她去遊玩,經過一家寺廟,布施下山後,在山腳下看到大片山茶花海,她和許歌在花海裏嬉鬧,父親想起了母親,念了一句詩。
春心忽動茶花白,白色茶花送情人。
她知道父親又想起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