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完整的個體,自由又驕傲的存在,決不允許自己生出一絲退縮,前路漫漫,唯有這樣,方能達成所願。
第二天在周末,許頌把許歌送到醫院,回來的路上打給以純,得知設計部加班的人很多,沒什麼重要的事,她便開車回家,在家裏畫圖紙,總比在公司好。
晚上,許歌想留在醫院陪母親,隻有她和蘇青檸兩人,兩人一人一桶泡麵,當做晚餐。
吃完飯,許頌和蘇青檸躺在沙發上看旅遊頻道,店裏正在播放呼倫貝爾旅遊指南,不少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美不勝收。
看著電視裏策馬奔騰的人,蘇青檸羨慕的說:“唉,人家是生活,咱們是生存,詩和遠方注定不屬於我們。”
許頌笑著說:“詩和遠方怎麼就不屬於我們了?想去還有人攔你不成。”
“你在23樓不清楚17樓的事情,這幾天銷售部更瘋了似的接單,可累死我們了,今天畫了一天圖紙,坐的腿都麻了,還沒有把訂單的事情搞定,下屬工廠說樣衣有問題,正在核實是工人問題,還是圖紙出了問題。”
“哪個工廠?”
“錦園鎮啊,牛廠長打電話過來,說的一臉無辜,搞的我們都不忍心怪他了。”
許頌起身,不太相信錦園鎮工廠工人的手藝,上次她代表慕程去,裏麵可都是從業很多年的工人,手藝精湛,不可能會出這樣的事情。
許頌還想說什麼,蘇青檸打了兩聲哈欠,轉身往臥室裏走,邊走邊說:“我睡了,你早點睡吧,明天要上班呢。”
許頌關了電視,往自己房間走。
回去後怎麼也睡不著,拿起畫冊繼續畫未完的圖紙,沒多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江煜城,她接通,把手機放在桌上,打開免提,手裏動作沒停。
“江大少爺,這麼晚打電話有何貴幹?”
“慕程生病了,你知道嗎?”
許頌停下手裏的筆,問:“生病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晚啊,好像是感冒,你待我去看看吧。”
許頌在心裏歎氣,對江煜城的話半信半疑,聽他巴拉巴拉說完後,才說:“生病了你送他去醫院唄,我這忙著呢。”
江煜城道:“唉,你男朋友生病了,身為女朋友難道不該去照顧嗎?這是給你表現的機會。”
許頌說:“昨天不還好好的嗎?我不信。”
江煜城知道騙不過許頌,丟下一句:“你愛信不信,反正我把話傳到了,慕程的胃一向不好,喝了那麼多酒,出了事你擔著。”
不等許頌說什麼,江煜城氣鼓鼓的掛了電話,留下許頌一臉錯愕。
這邊江煜城掛了電話後,抬眼看了看慕程,說:“話我傳到了,來不來我不知道。”
慕程撐著頭,看了眼牆上的鍾,催促道:“行了,你回去吧。”
江煜城看出慕程是真的被許頌氣著了,不知道兩人為啥鬧矛盾,看慕程這樣子,也不願意說,隻好等著以後問。
掛了電話後,許頌再也沒心情畫圖紙,掙紮了會兒,打給慕程,可惜現實關機,連播三遍都是關機,她氣急敗壞的把手機丟到一旁,忍不住擔心他,隻好整理東西,把未花完的圖紙裝起來,準備去看完慕程回家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