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鐵,許頌蘇青檸發消息,讓她晚上下班請換鎖師傅,給家裏換個鎖。
發完消息,許頌長長歎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願意看徐曉雯一錯再錯,可惜她阻攔不了。
高鐵到江州,天已經黑了,許頌從走出出站口,遠遠看見陳樂顏對著她笑。
幾個月不見,陳樂顏變了很多,以往及腰的長發剪短,染回黑色,沒有濃妝豔抹,而是穿著舒服的白襯衫小腳褲,搭配利落的短發,清爽又陽光,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令許頌驚訝不已。
“怎麼了?這麼快不認識我了?”陳樂顏看著她問,臉上帶著溫和燦爛的笑容。
“這款帆布鞋是不是大二那年幹爸買的?”
陳樂顏笑:“我就知道你還記得,當時覺得藍胖子很醜,現在看看,倒覺得很可愛,手繪圖案,很有特色。”
“找到屬於自己的大熊了?”許頌盯著她腳上的哆啦A夢問。
陳樂顏搖頭,歎氣道:“可遇不可求。”末了又說:“走吧,我接你回家,爸媽都等著呢。”
到了陳家,趙鳳儀和陳迅傑早早等候多時,做了一大桌子菜,算是給她接風洗塵,吃過飯許頌和蘇青檸去她們讀過的小學散步,回來的路上,陳樂顏忽然提起了莫白。
很多年了,自從莫白離開去美國後,這個人幾乎從她時間消失了,再次提起這兩個字,許頌像站在冬夜的大街上,刺骨的涼。
“他問過你消息,我說你好,他其實也很好。”雖然很多年過去了,可莫白的溫和的笑,依然是陳樂顏心中的白月光,每每想起,她都覺得異樣安心。
少年時候的喜歡,總是那樣單純不參雜任何複雜東西,單單喜歡的是他的笑,他在陽光下揮灑的汗水,像麋鹿一樣自由奔跑,這種感覺就好像喝了甘甜的碳酸汽水,掩飾不住的心動。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管是許頌,還是陳樂顏,她們都已經不是當年不懂人事的小姑娘了,她們逐漸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裏摸索曆練,變成了獨當一年的大人,早已不是當年懵懂無知的小姑娘,尤其是陳樂顏。
雖然她知道莫白心裏還有許頌,可是許頌依舊有了慕程,兩人無法再去前緣,她潛意識希望莫白不要出現在在許頌身邊,所以把莫白讓她轉交給許頌的那封信,沒有拿出來。
剛回到臥室,許頌的手機就響了,是蘇青檸打的,她接聽電話問:“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換鎖的師傅剛離開,我這次給咱們裝了一個就咱們仨指紋,以後誰也甭想去咱家。”
許頌笑道:“厲害了,等我回來給你做好吃的。”
“哎呀,咱倆誰跟誰,不用這麼客氣,對了,你在陳家嗎?趙鳳儀沒欺負你吧?”
許頌搖頭,想到蘇青檸看不見,解釋道:“陳樂顏變了很多,”
“不會吧,她還去高鐵站接你?”蘇青檸明顯不相信,這樣太奇怪了。
許頌說:“是真的,人都說會變得,就拿我和慕程來說,我也沒想到會成為他女朋友,當初我可是很討厭他,還很怕他。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