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半天才緩過神來,她很難明白劉芸的另一雙兒女竟然會落得個這樣下場,幹爸說案子剛宣判下來,判了一年半,許頌本想去監獄探監,被陳迅傑攔了下來。
“小頌,你母親過世的消息我已經找人轉述給他了,聽我律師朋友說,徐曉峰好像一點都沒難過,麵無表情的嘟囔了一句落葉歸根就走了,你也知道監獄這地方晦氣的很,你去了說上話又如何,他自己犯的錯,自己擔著,別人幫不了。”
許頌沒想那麼多,幹爸的說的話也有道理,不是她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無情無義,而是徐曉雯的貪婪無度將她的耐心耗盡了,從劉芸對徐曉雯的溺愛,她便明白自顧慈母多敗兒,感歎一番後,她點頭應允。
許頌回海城的車票是晚上,臨行之前,出於感謝她邀請幹爸一家三口吃飯,陳樂顏開車,四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一家中式餐館前。
許頌跟著陳樂顏下車,矗立眼前的酒樓一分三層,夾在高樓大廈之間,頗為注目,她們一行人進了門才看見大廳竟是露天餐館,帶有中國山水圖案的絲綢屏風將一張張桌子隔開,算是包廂。
這家店生意極好,哪怕陳樂顏提前訂桌,她們依然是休息區等了十分鍾才有空位,一行人坐下來後,陳樂顏率先把菜單遞給許頌。
許頌擺手,“我一向不挑食,點寫你喜歡吃的吧。”
陳樂顏會意,輕聲叫住侍應生,讓她上三個招牌菜,隨後點了三個江州本幫菜,一個水果拚盤,一份飯後甜點。
點的菜陸續上桌,陳迅傑招呼著許頌吃飯,陳樂顏的事情之後,趙鳳儀對許頌的態度改觀不少,尤其得知許頌談了一個很有錢的男朋友,對她的態度更是殷切,許頌心裏清楚,卻沒有點破,趙鳳儀多年來一直如此,她已經習慣了。
飯吃到一半,門口噠噠的高跟鞋漸進,飯桌前的陳樂顏第一個循聲望去,一個穿著粉色小洋裝的金發女人,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看到許頌,微笑著道:“喲,我當誰呢,原來是許小姐啊。”
金發女輕笑著走靠近,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許頌坐著沒動,腦海裏把自己認識的人搜尋了一遍,確定不認識後,僵硬的問了句:“你哪位?”
金發女譏笑一聲沒有回答,徑直拉開椅子,坐在旁邊的空位上,隔著一個位子的陳迅傑和趙鳳儀向許頌投去詫異的目光。
“聽說您最近事業愛情兩得意,得意來恭喜,順便跟你取經,請問您作為一個小三上位的人生贏家,分享點經驗唄?”
許頌強忍怒氣,沒有出聲,從頭到腳打量女人一遍後,確定自己不認識她,麵前叫囂的女人聽口音不像是江州人,也沒有海城吳儂軟語的味道,一時摸不準女人的身份。
沒想到這女人明目張膽給她找茬,不等她開口,金發女繼續道。
“別不好意思嘛,有臉爬上自己上司的床,何必在乎別人的眼光呢?這年頭啊,女人隻要放得開,什麼東西得不到,這個道理我懂,隻是想問一句你這樣不要臉無恥上位,讓我們這種本本分分做事的老實人怎麼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