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吃過飯上樓休息,樓下有個女人纏著保安,非要見你,怎麼勸都勸不住,到現在還跟保安掰扯呢……”
沫沫說話時,背景裏夾雜著女人哭鬧的聲音,異常聒噪,她下意識的開口問:“她叫什麼名字?”
“吳靜,她叫吳靜,說你一定認識她。”
許頌冷笑兩聲,何止是認識,淵源大著呢。
22樓不便方便見麵,許頌讓沫沫帶吳靜到17樓接待室。
接待室裏,吳靜看到許頌立馬撲上去,用屁滾尿流形容都不為過。
“許小姐,我知道錯了,求你繞我一命吧……”
幾天不見,吳靜哪裏還有往日春風得意的樣子,散著頭發,雙目無光,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像是遭受過什麼虐待似的。
不等許頌開口,吳靜拽著她的手臂,撲通一聲跪在許頌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解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三天前有人匿名爆料她父親公款吃喝,隨後母親又被病人投訴收了紅包沒做好手術,鬧到醫院,剛好那天衛生局有人來檢查,撞到槍口上,事情鬧得很大,醫院開除了母親,並且全市通報。
而她原本交了一個富二代的男朋友,雖然離異,好在家底豐厚,原本以為能一躍龍門做闊太太,可沒想到男朋友竟然收到她以前打胎的B超單,還有她整容以前的照片,男方二話不說甩了他。
接二連三的事情,吳靜父母覺察到他們得罪了大人物,被報複了,旁敲側擊之下,吳靜很快想到了許頌,走投無路才找上門來求饒,請求許頌放他們全家一條生路。
聽吳靜哭哭啼啼說完,許頌這下確定了做這一切的人就是慕程。
畢竟在江州發生的事情,隻有她、蘇青檸和江煜城,很明顯,是江煜城這個大嘴巴把話傳到慕程嘴裏,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慕程做事向來幹脆,這些事怕是已經無法挽回了。
許頌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也沒伸手去扶她。
“你母親作為醫生,理應擔負起救死扶傷的指責,尤其是產科醫生,是新生兒來這個世界上見的第一個人,更不應該髒了自己的手。”
“你父親作為國家公職人員,捧著鐵飯碗吃皇糧,更不應該以權謀私,而你,整容墮胎,這都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現在自食,怪不了別人,更求不了我。”
聽許頌說完,吳靜這才明白為什麼陶莎會輸給許頌,因為她拎的清,說話做事,冷靜有層次,陶莎當然不是她的對手。
饒是如此,她依然不死心的挪到許頌麵前,“許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我錯,當時陶莎說恨你搶了她男朋友,我剛到電視台,也沒什麼背景,想搭上陶莎關係,才欺負你,都是我的錯,我一時糊塗,求求你原諒我,放我一馬……”
“我早已經原諒你,談何不放過你?”
許頌甩開吳靜的手,愛莫能助的搖頭。
吳靜驚呆了,沒想到到頭來兩頭空,當時隻想著巴結陶莎,從而惹怒了許頌,如今陶莎自身難保,許頌也不幫她,她難道真的走投無路了?
不,她不死心,許頌是她唯一的生路了,隻有再次開口乞求道。
“慕總這麼有本事,隻要他去跟警察解釋,說是誤會,我父親一定會沒事,至於醫院那邊,我母親可以不做醫生,可我爸爸不能失去工作啊,他在體製裏熬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爬上來,一朝就丟了飯碗,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