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大度,隱忍,人無完人,這般安慰自己後,她抿唇問了句:“真不知道?”
慕程遞給她一個“你自己琢磨”的表情,她被氣的夠嗆,拿他沒輒,好歹這男人是自己選的,所有的酸甜苦辣自己受著,怨不得別人。
如此想來倒也釋懷了很多,她耐心下解釋:“我可以原諒你直男,幼稚,但是你要在我生氣後,哄我,女孩子是要哄的,你知道嗎?”
慕程抿唇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極力壓製住想笑的情緒,難得配合的點點頭。
就在許頌等候她哄自己的時候,結果這貨倒好,又幽怨的來了句:“回到主題,你到底為什麼生氣?”
許頌:“……”
殺人要是不犯法的話,她發誓在這十分鍾內,慕程死了不下十次。
“你甭管我為什麼生氣,哄我不就行了嗎?”努力抑製住怒氣,她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哄你?”
又回到原點,她嘴角抽搐,顯而易見,被他氣得快要肝膽俱裂。
看來書上說得對,IQ雙百,EQ為零,這家夥是找死嗎?拳頭握緊,她努力控製住自己,沒有揮拳招呼在那張欠揍的臉上。
“當我沒說。”哀怨的歎口氣,她認命了,真不知道當初看上他什麼了。
徑自往前走,身後傳來他低沉的笑聲,許頌回頭一眼便看到他薄唇抿起的弧度,平時無邊深邃的雙眸裏滲出一種罕見的溫柔來,姑且稱之為笑吧。
明明都被氣死了,他竟然還有臉笑?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撒嬌?”
“撒你大爺!”她氣急的爆粗口,都快被他氣死了,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懂,絕對故意的。
她看著他,覺得這貨是故意氣他,索性不搭理他,快步往回走。
慕程見這症狀,以為她真生氣了,邁步跟上去,一把抓住她手腕,往懷裏扯,許頌才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掙紮了幾下,抬起腳踩他皮鞋,要知道她今天穿的是七公分高的細跟鞋,這一腳下去少說十天半個月走路不利索。
慕程怎麼肯?
躲過她的攻擊,慕程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一個鐲子,牽起她的手,套在她手腕上。
“你這是做什麼?”
“哄你!”
“這麼大手筆?不會是假的吧?”要知道翡翠很貴的。
“不要拉倒。”說著他去抓她的手,準備摘下來。
許頌就是隨口說說,怎麼肯還回去,立即躲開。
她不大懂翡翠,抬起手腕接著燈光觀摩,隻見這手鐲做工精巧,質地細膩溫潤,翠色清澄澈,猶如一灣碧綠的湖水纏繞在手腕上,看起來價格不菲。
“你確定是送我的?別明天又後悔了。”她挑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目光似乎在說“你會這麼好心?”
慕程露出一記肯定的眼神,算是回應。
“這隻帝王綠手鐲是我母親當年結婚時,娘家的陪嫁。”
換句話說,很貴重,也很有意義。
他弦外之意許頌豈能不懂,下意識的伸手去摘,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敢給她可不敢要,回頭磕著碰著了,肉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