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有小歌在,許頌不至於那麼尷尬,隻是很僵硬的聽著他們聊天,和以前一樣,莫白還是那麼溫柔,許歌問什麼答什麼。
從她們的對話中許頌得知莫白當年去美國後,半工半讀考上美國有名的公立大學,伊利諾伊大學建築學院,並優秀畢業,成立建築設計事務所,通過自己的努力,成為有名的建築師。
許頌安靜的聽著,雖然沒有插話進去,心裏一片感慨,卻也忍不住替他高興,他終於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輪到她們檢票進站時,許頌才發現莫白和她們坐同一輛車,不同的是她們是二等座,莫白是一等座,到上車後,莫白跟她們旁邊的大姐換票,不花錢坐一等座,大姐求之不得,笑嘻嘻的換了座位。
許頌心裏五味陳雜,氣氛明顯有些尷尬,許歌拉了姐姐一把,然後跟莫白換了座位,很快莫白坐在她旁邊。
明明一直在躲,可偏偏該來的還是來了。
也不知道他傷怎麼樣了,許頌問:“你身體好點了嗎?”
莫白看著她回:“好多了,皮外傷,你沒事就好。”
那天他奮不顧身就自己,許頌心裏是感激的,急忙說:“謝謝你。”
氣氛有些尷尬,他默契的沒有再問起她當初毀約的原因.
許頌知道莫白猜到了,沒有再揭開心裏的疤,多少是感謝他的體諒。
畢竟當年莫白也是為了和她一起去美國,才考上那個大學,海外求學多麼辛苦的事,何況是他一個沒有身份背景、沒有家庭幫助的孤兒。
每每想到這裏,她覺得無顏麵對他。
頓了頓,他抬起頭,滿目深情的看著她問:“他對你好嗎?”
她從未想過再次重逢是這樣的狀態,很想知道他這幾年過得怎樣,又害怕知道,心裏複雜又矛盾。
“挺好的。”
太多的話她說不出來,畢竟分手這麼多年,都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她已經和慕程在一起了,慕程這個人眼裏揉不得沙子,若是再和他掰扯不清,怕是要讓他誤會了。
她隻想離莫白遠一點,遠遠祝福他就好了。
“可看你過得並不好。”盯著她沒有溫度的眼神,莫白受傷的問:“難道我們連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許頌想了想說:“不是,我隻是有點累,想休息。”
見她這般疏離和冷漠,莫白沒有再追問什麼,要了杯咖啡放在她麵前。
好在高鐵車程短,六個多小時就到了帝都,這一路上她十分疲憊,一邊擔心慕程的事,一邊為莫白而感傷。
出站後天快黑了,帝都晝夜溫差大,她拿出一件外套穿上,給還不忘叮囑許歌一聲:“別逞能把這個外套穿上。”
許歌知道姐姐關心自己,笑著穿上後,一臉欣喜的打頭陣,第一次來帝都,雖然是人山人海,絲毫不影響心情,好奇的不得了,這瞧瞧那看看。
走地下通道去地鐵口時,看著廣告牌上的明星驚呼道:“姐,這個明星下個月在五棵鬆開演唱會唉,我也想去看,不知道貴不貴……”
許頌看了眼廣告牌上細皮嫩肉的小鮮肉,難以接受的搖頭:“你們95後就是這種審美嗎?”
“是不是很帥啊,他跳起舞來更帥,迷死人了!”許歌一臉花癡,難掩心裏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