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雨的冬季總算過去,天空微露淡藍的晴,我在早春清新的陽光裏,看著當時寫的日記,原來愛曾給我美麗心情,像一麵深遂的風景,那深愛過他卻受傷的心,豐富了人生的記憶, 讓他永遠記得曾經有一個人,給過完完整整的愛情
沈笑瑩聽著ruru的“美麗心情”,閉上眼睛,跟著節奏輕聲的哼了起來,她知道坐在她身邊的男人,正在忙著公事。
沈祺彬好象永遠都有著做不完的事,永遠都是埋頭於案桌前,若不然就是本本的麵前,就算讓他抬起頭,也是一種奢望。
“小叔,表哥是不是還在L市?”她突然想戴爾?泰了。
戴爾?泰總是喜歡說笑,與他在一起很開心,心情也好很多,他很擅長去逗人開心,而且很會開導人;在她的心中,他就是一位大哥哥,有讓自己開心,能讓自己歡笑的男人,而他與沈氏的人不一樣。
在她的心中,沈氏的人,除了利益與金錢地位之外,其他的都是浮雲,所以,這些人在她的心中,可以說比陌生人還不如。 現在,沈祺彬坐在她的身邊,她雖然感覺幸福,可是,這樣的幸福有多長?她不知道,或許是直到回L市,下車之前。
而下車之後,腳踏在L市的地上,那裏就不再是這樣,而他與她,重回了小叔與侄女的關係,距離也遠了。
他不喜歡說話,隻是靜靜在她的身邊,可是,他雖然在自己身邊,卻總是埋頭工作,除了工作還是工作。
“等宣布遺產之後,他就回台北。”沈祺彬應著,可頭也沒有提起。
沈笑瑩有些失望,她別過頭,不願意看著他。在鳳凰的那段時間,總是想著哪天能坐在他的身邊,多好,可是現在她做到了,而這種感覺,有些失落。
不知他以前的女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女人,至少一定要忍得住寂寞與孤單,否則,一切都是徒勞的。
“是嗎?”她說著,不知在說自己,還是在說他。
沈祺彬抬起頭,看著她側著臉,把小臉貼在玻璃窗之上,看著外麵的風景。他府身靠近她,也同時閉上眼睛休息休息一番。
窗外下起了小雨,滴達滴達的啪打在窗子上,她隔著窗子,與雨水間接相吻,她看著雨水,看著灰暗的天空。
其實沈祺彬要坐飛機,而她則堅持了坐火車,至少坐火車時間長一點,她也有自己的空間,否則,越快回去,她就會越快失去某些東西。
對於爺爺的遺產,其實她是不在乎的,想必她也沒有份,不過她對於金錢看得很開,不是自己的她絕對不會多要一分一毫。
“笑瑩,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沈祺彬沉思了許久,想開口告訴她。
她不知是沒聽到,還是假裝聽不到,她隻是靜靜的把臉貼在玻璃之上,好安靜的,好象一個熟睡中的小貓兒。
她瞬時感覺自己的腦袋發熱,在極度瘋狂的狀態下打電話給程明辰:“明辰,你在哪??”
程明辰怔了幾秒鍾問她:“笑瑩,是笑瑩嗎?你都上哪了?找你也找不到,都快急死我了,你這丫頭,越來越不聽話了。”
沈笑瑩心裏一酸,程明辰真的是一直這麼關心自己,他喜歡自己她一直都知道,隻是一次次拒絕他之後,他還能如此關心自己。
她笑了,看著外麵的雨點,她想到自己現在就是雨中的精靈,心早已隨雨點起舞,翩翩起舞。
不知從哪裏吹來了一陣冷風,沈笑瑩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笑瑩,披上。”沈祺彬脫下自己的外套,看著她在發抖,這時為她加了衣。
沈笑瑩對小叔微微一笑,繼續講著電話,她有多久沒有與他們聯係了,隻知道離開L市以後,好象把所有的事情都丟掉了。
現在才發現,其實什麼都可以丟棄,唯獨朋友丟不掉,就是想丟也丟不了,他們永遠在自己的心裏。
不管是否有聯係,至少她知道,他們都一直在關心著自己的,一直是。
“明辰,有見到鬱兒嗎?”她問著,是啊,剛才打了好幾通電話,都一直打不通,似乎是號碼已過期了。
上次鬱兒告訴她,孩子沒了,她也沒有怎麼去關心,最後,鬱兒也不再聯係她了。
鬱兒懷的可是小叔的孩子,可是,坐在她身邊的人,卻沒有一點關心的神情。
小叔啊小叔,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男人?
你不是無情無義的,像你這樣,應該是一個重情之人,很進義氣的,至少你可以為別人什麼都可以,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與程明辰聊了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手機快沒電了,她也隻好將電話掛斷了。
“笑瑩。”沈祺彬看到她掛了電話,這才叫了她一聲。
他不知道她在生什麼氣,可是,坐在她的身邊,他是感覺到了,雖然有些莫明其妙。
他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也捕捉不住女孩子的心思。
“嗯?”她靠在窗邊,頭依著玻璃,看著沈祺彬。
她拉了拉外套,感覺有些冷,雖然車廂上的人不多,可是,這冷風不知從哪吹進來的,一陣又一陣,冷得牙齒都開始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