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滿含勝利者的微笑,她偏頭看向林夕朝。
在看清楚林夕朝的表情後,林媛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來,微揚的眉毛也隨即皺起。
怎麼回事?
她臉上竟一點恐慌都沒有,林媛拽緊衣角,這不可能,沒有人會在麵臨陷害的時,神情還這麼的淡然。
她好像真的一點都不害怕,甚至仔細看,還能察覺到她漠然的神情下,眼眸中竟然流露出興奮之色。
就像一隻剛睡醒的獅子,在無聊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一件令很它感興趣的事。
林媛頓時覺得有些不妙,自己恐怕是小看她了。
皇上沉吟了半響,命令道:“來人,搜查淨心居,各個角落都不準落下。”
若這事真的是夕兒幹的,那他也保不了她。
他抬起深思的眼,看向一直沉默的林夕朝:“夕兒,你怎麼不說話,難不成是默認了?”
林夕朝聞言莞爾一笑。
她一直沒說話,隻不過是在等,等他們把準備好的話都說完了,她再開口。
這並不是謙讓,也不是隱忍。
她是想看看,這個二姐林媛設想了很多天的謀害,能不能一舉將她置於死地。
“回父皇,兒臣不是默認,隻是無話可說。”林夕朝慢慢將這幾個字說出。
聽到此話,在場眾人情緒最激動的當屬她的親弟弟,林暮遲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急切之情溢於言表。
林夕朝注意到後,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放心鎮定的眼神。
就現在的局麵看來,她似乎處於一邊倒的劣勢,但是心思澄明的林夕朝知道,就算是真的從她的宮中搜出了琉璃盞,那也未必可以扳倒她。
後者林暮遲看到林夕朝如此不慌不亂的神情,浮起的心也漸漸安定下來了。
她總是能夠出其不意,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他屁股的皇姐、可以在賞花會上得奪頭籌的皇姐,定不似從前那般好欺辱。
軟弱與強勢,這種反差太大,隱約的,林暮遲好像感到了什麼,但那個想法太奇怪,簡直令人膽戰心驚,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能透過皇姐沉靜的麵容,看到她那無拘無束,自在逍遙的靈魂。
林夕朝一直在沉默,林媛不知道為什麼卻不敢再開口了,她還準備了一大段因為林夕朝不承認而逼迫她的話,可是現在張開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不應該是這樣啊。
她曾經當眾讓自己出醜,這個仇無論如何她是一定要報的!
於是,林媛深吸了一口氣,將肚子裏想說的話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父皇,兒臣還知道三皇妹的貼身侍女水瀾,與人私通,穢亂宮闈!”
這句話,她本是想若是林夕朝懷疑到了她的頭上,自己就將偷琉璃盞的罪名按在她的侍女水瀾身上,以此脫罪。
發現水瀾與人私通的事,也是她插放在林夕朝身邊的細作說的。
要是林夕朝能擺脫自己的嫌疑,那她的侍女可就遭殃了,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看了一場自相殘殺的大笑話。
這樣她也不算虧。
林夕朝聽到這句話後,表情終於有了輕微的鬆動,她沒想到,林媛安插在她身邊的奸細竟然連水瀾都調查,雖然水瀾最近也沒有再和那人來往了,但也難免不會有什麼證據握在林媛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