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有一事她始終想不明白。

那天在離國宮殿,鳳婉被困的地下室裏,那盞豎立在地,製作得十分華美精良的屏風左下角繪有的紅色圖形標記,她自從看到那個圖形後就一直覺得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到過,但又不太確定。

那個圖案很不常見。

因為那個地下室裏精美的東西非常多,看來是關押鳳婉的那個叔叔真的十分喜愛她,所以給鳳婉待的地下室裏放滿了華麗無比的器具。

令林夕朝奇怪的是∶那麼多精美的物品,可唯獨隻有那盞屏風上有那個紅色標記……所以令她一直記憶深刻。

林夕朝想了又想,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天生對奇怪的事物有些非比尋常的好奇心,林夕朝此時對離國也充滿了好奇,她自來到這就始終覺得這個國家藏有許多的秘密。

而那些秘密就如同禁果無時不刻地吸引著林夕朝的注意。

……

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林夕朝還想著何時去采擷這顆禁果時,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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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的一個別苑內。

“說吧,你和那個鳳煦怎麼回事?”鳳白歌麵色不改地飲著茶。

鳳婉眼睛眨了眨,像是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過了一會兒,見自家二哥一直喝著茶並沒有再開口和自己說話的意思,鳳婉這才誠誠懇懇道:“我和他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我一直是把他當叔叔的,而且他來林國時跟我說是二哥你要求他帶我去離國的,所以我才同他去的。”

她這段話說得幾乎沒什麼猶豫,鳳白歌半眯起眼邊聽邊用手指輕叩桌麵。

“我要求的?”他嗤笑了聲,聲音是未經過改變的魅惑的聲線:“咱們的這位叔叔這時候倒是想起我了,我清楚的記得在鳳國他曾幾次向父皇彈劾我,說風逸王爺城府極深不適久居皇城。”

鳳白歌舉起茶杯放在眼前凝視,他像是專注地看著杯子上的紋裂又像是借著杯子看向別處:“拖了他的福,我自成年後就沒怎麼在鳳國待過。”

“二哥……”鳳婉對他方才說的事一無所知,她從不理會朝政,所以她也一直以為二哥頻頻出訪別國是父皇器重,誰知竟有這層原因。

“不過這樣也好,”鳳白歌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得很是柔和:“這樣我在外麵動手做了他的時候也不會太引人注意。”

他笑的很是溫柔,說話的語調也像是對待情人般的低嚀,可鳳婉卻被他方才那句話裏隱約透露出的殺意駭了一大跳。

她看向鳳白歌,聲音有些發抖:“二哥,他是咱們的親叔叔啊,你不能……”鳳婉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個自小疼愛自己的二哥,因為從小在一起,她深知他的性子,一般打算好的事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

因為自從他打算做的那天起,就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親叔叔?他如今都做出了囚禁你的事,你還拿他當親叔叔?”

“我……”鳳婉頓了頓,她如今也明白了那個被自己所稱叔叔的人對她有著別樣的感情,她雖然厭惡這種事,但卻始終忘不了那人是他們有些血緣關係的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