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位置被占,驚魂未定走回家(1 / 1)

對麵的地鐵門滴滴的響起,要關了。我一陣猛跑,飛一般的跳上。趕上了,真好。我大口大口的喘氣。這趟地鐵人比較多,因為人民北路之前一站是火車北站,不少人都帶著行李,正好放在擋風屏的角落很合適。我向我的老位置走去,暗暗祈禱不要被行李占了。沒有行李,那裏站著一對年輕小情侶,摟摟抱抱地喃喃低語。周圍可以站的地方還不少,我卻硬著頭皮,擠到他們旁邊站著,盼望能看到他。小情侶看我非要挨著他們站,齊齊地打量起我來,然後又咬耳朵一陣竊笑。我感覺又囧又羞,臉上開始發燙,還好我的臉從來不紅,不然他們看到肯定更笑的厲害。我背對著他們,或許因為角度比較奇怪,又或許他真的不在,我沒有看到他。

到了省體育館,我下了車又往回坐。我剛才那被取笑的負擔終於放下,才發現自己額頭蒙著細汗貼著我的幾撮劉海。不過這會兒這趟地鐵的人也多了起來,我的那個位置依然有人占著,我硬著頭皮又靠過去。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他看著手機沒抬過頭。我背向他,略略隔著一巴掌的距離,但真的不能再近了。隔著重重背影,我左搖右晃地調整角度。終於稍微墊著腳,右手拉著擋風屏的框,我看到了玻璃裏的那個位置,不是他,是一個拿著扇子的大媽斜著身體在和旁邊的人說話。我有點失落,轉頭看向我身邊這排這個大媽的位置,啊,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抱著一個小女孩坐在那裏。居然看到了他以外的人。好奇怪。我又墊起腳看過去,這一看,我一下笑出了聲。他怕引起別人注意似的向我小幅度地招著手,半蹲半站的靠在那個大媽旁邊的擋風屏框前,姿勢很奇怪,估計那個大媽為了避開他才側著坐的吧。

他那邊應該也有挺多人的。說不定以前我沒看到他是因為他沒有位置坐,我想著。我憋著笑,向他點了點頭。我回頭看了看站,還有一站到天府廣場。我有點焦急,趕緊向他揮了揮我的手機,示意我要寫字。他搖搖頭,用手指眼睛又接著擺手。我疑惑著,這是說他看不見嗎?

突然覺得怎麼有人老在後麵擠我,我一回頭,嚇出一身冷汗。是那個玩手機的大叔,一隻手仍然端著手機,靠近我的另一隻手放在褲兜裏搖動著,大腿用勁往我的臀部蹭。我的心狂跳著,趕緊把我的斜挎包移到身後擋住,假裝淡定往前擠到人群中間去,我害怕他看出我的恐慌緊跟過來。我沒敢往回看,隻是覺得地鐵停了,人們都在往門口方向擁去,空出了一些座位,我趕忙坐到一個女孩的旁邊。我裝做看站名的樣子,望回去,那個中年猥瑣男已經不在了。

我驚魂未定地坐了好幾站,腳都沒力氣。幾乎是快到一號線的終點站,我旁邊的女孩站起來,似乎要下車,我又有些害怕起來,我也一下站起來跟著她下了車。在站台有一個工作人員,我站著他旁邊我才又安心下來。我給向玉打了一個電話,給她說我剛才碰到了猥瑣男。她聽到趕緊安慰我:“別害怕,下次再有人碰你,你就大聲喊流氓。你這大周末的去哪兒啊,不是今天閑著嗎?...你趕緊來我辦公室,幹脆別坐地鐵了,打個車過來。”我隻是嗯嗯的回應著。我掛了電話,卻不想出地鐵,但又害怕,突然鼻子一酸,淚水湧上眼眶。

我還是坐地鐵往火車南站去,站著那個老位置卻是提心吊膽的。一路上,我身體緊貼著車壁,身前用包擋著。我時不時看看周圍的人,有時又去看玻璃。他一直沒再出現。

我在向玉的涼爽的辦公室呆著,我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她緊挨著我坐,但目不轉睛的玩著手機,她知道無需多言陪著我就是最好的安撫。到午飯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問她和嚴飛的事。她咯咯的笑起來,說她自己是豬隊友,可是對方脾氣還是好得很。我總是很喜歡聽向玉清脆的笑聲,那種感染力似乎能化冰雪。向玉歡樂的樣子,讓我覺得他倆有了好的苗頭。我們一邊燙著串串一邊聊著,向玉突然問到:“你今天一大早的到底去哪兒啊?”這事實在奇怪,我決定隻坦白一部分,我說我又尋找那個地鐵帥哥,她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栗子你病得不輕啊,這男的何方神聖,我還真想看看!”

我一和向玉見麵總是想黏在一起,陪著她回了辦公室繼續聊。下午,辦公室的電話變多了,向玉忙起來。我見不是那麼方便,有意想走。她也確實顧及不暇,叮囑我今天別再花癡,趕緊回家休息。我答應了,掏出包裏的零食放桌上留給向玉吃。離家有兩站地鐵,下午四點太陽仍然明晃晃的烤著地麵,我撐著太陽傘走回了家。今天是需要休息一下,明天該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