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大堂。
央柳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兒子,“越天,匡兒怎麼還不回來,不叫人去找找?”
她對著坐在堂中央的中年男子說道。
男子不過三四十歲的歲數,已有一絲白發,但歲月掩不去他眼中的精光。
“柳兒啊,不必心急,那小子又不是去什麼陌生地方,後山他不是天天去嗎?有幾次不是睡在了山上,沒事的。”
男子對著央柳笑道,“後山可不像界外大森林有那麼多的猛獸,很安全的。”
張家後山就相當於是張家的後花園,是張家人遊玩的地方。
山頂有一大片的竹林,央柳在山上種了半山的花,各種各色,各個季節都百花盛開。
坐在花海中的涼亭,細細品茶,清茗和著花香,柔風撫麵,什麼煩惱都會消散。
因為是後花園一樣的地方,守家護衛會定期驅逐混入竹林中的有攻擊的野獸,所以後山很安全。
柳兒因為張越天的話略微地舒展了些眉頭,卻仍是焦急的等著。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丈夫和孩子,時時牽掛著,放心不下。
張匡回到家中在阿旺的伴隨下趕往大堂。
八年過去,阿旺可不是當初的童子了,現在的他長得高高壯壯的,皮膚是黝黑的健康,唯一沒變的是臉上單純樸實的笑容。
“匡子啊,等會兒說話要小心點,老爺似乎不太高興啊!”
阿旺領著張匡,輕聲說道,他可把張匡當親弟弟一樣疼愛。
“知道了,阿旺哥———”
張匡調皮地將聲音拖得長長的,回應著阿旺。
這種事他經曆過幾回了,每次父親都十分嚴厲的樣子,但從來不重罰他,雖然母親也在一旁幫了不少的忙,但如果父親不心疼他的話,任母親如何勸也必定是嚴懲不貸的。
所以對這種情況,張匡倒是不怎麼擔心。
上次他不小心打碎了一度讓父親愛不釋手的花瓶,父親雖是生氣地打了張匡屁股,但褲子裏的布墊,父子倆都心照不宣。
來到大堂,坐立不安的央柳一下子安了心,忙喚著張匡,“匡兒你又在竹林裏做些什麼?這種天色才肯回來,不知道我和你爹會擔心嗎?”淡淡的責備聲中是濃濃的擔心。
“爹、娘,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張匡對著父母行了一禮,阿旺則恭敬地退到一旁。
央柳看著阿旺無奈地笑了笑,這孩子,都是一家人,但再怎麼他也不肯淡了禮節,始終把自己當做仆人。
“沒出什麼事吧?”
央柳看著張匡柔聲問道。
“沒事,後山竹林能有什麼事啊?”
張匡笑著回答,雖然熟讀各種經書知道說謊不對,但他更不想讓父母擔心,故而掩了那一段險象環生的經曆。
“回來就好,快快坐下,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坐在堂上一語未發的張越天突然說道。
張匡和母親坐到一旁,張越天接著說,“再過兩個月,就是我們家族大比了,但凡是張家子弟都可以參加,並且此次獎勵很是豐富,特別是前三甲的獎勵可謂豐厚。”
央柳聽到豐厚兩字,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她沒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她的男人會有分寸的。
張越天看著張匡說道,“你大伯的兒子前不久突破了玄氣階四鬥,他也要參加此次大比,算得上一匹黑馬。而且,大長老的孫子也會參加。另外,家族其他子弟也都信心勃勃的報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