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男人正是南宮颯,而在地上頹廢的男人卻是淩風!
聽到南宮颯的聲音,淩風終於不再喝酒了,狠狠的搖著頭,踉蹌的起身,撲向南宮颯。
“爺!”南宮颯趕忙扶好淩風。
“咯……”長長的打了一個酒嗝,淩風努力的掙開迷亂的眸子,看著南宮颯,急切的問著:“怎麼樣了?啊?雪兒,雪兒在哪裏啊?”
南宮颯眸中一痛,沙啞的說著:“對不起爺!靈兒她們也並不知道映雪現在到底在何處。”
狠狠的推開南宮颯,淩風搖著頭,完美的俊臉上盡是猙獰,瘋狂的吼著:“不!不可能!別人不知道,那麼冷憶舞,冷憶舞一定知道!她是你愛的女人,她一定會告訴你的,對不對!”
看著如此瘋狂的淩風,南宮颯再也忍不住的‘咚’的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的痛抵不過心中的痛,南宮颯低沉沙啞的說著:“爺!這裏並不安全,您還是跟屬下走吧!憶舞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告訴屬下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會告訴你,你們不是愛人嗎!”
“爺!您還不明白嗎!她們恨得是你!是你殺了她們的族人,是你殺了她們的母皇和姐妹,她們恨你,要不是映雪說過要親自和你做個了斷,她們怎麼可能放過你!她們這麼恨你,又怎麼可能告訴你映雪的下落!”
終於,南宮颯忍不住的告訴了淩風實情,對於那場殺戮,他並不知曉,等知道之後,他也是大為震驚,他知道淩風是多麼的恨狐狸,可是沒有想到映雪她們就是狐妖,更沒有想到淩風居然真的會做到殺進妖界,殺戮狐妖。事後,就算他多麼為淩風道歉,靈兒她們也並沒有原諒淩風,是啊!殺親之恨又怎麼可能會被輕易原諒?
要不是那場殺戮他毫不知情,要不是他是憶舞的愛人,他相信,他也逃不開她們的仇恨。
“嗬嗬……哈哈……”聽著南宮颯的話,淩風呆愣了一刻,隨即就是瘋狂的大笑:“是啊,是啊!是我做的孽,是我做的孽!又怎麼能乞求她們能夠告訴我雪兒的下落呢,她們一定是恨不得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吸我的血……是我啊!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哈哈……”
再也看不下去了,南宮颯起身狠狠的抓住淩風的肩膀:“爺!這裏不安全!還是跟屬下走吧!”
“不安全?哈哈,有什麼不安全的!”
“爺!這兩個月來,經常有人被生生挖掉心的,已經遇害了幾十個人了,並且被挖心的人都是男人,爺,現在是晚上,更是不安全,您還是跟屬下走吧!”南宮颯緊皺眉頭,苦口婆心的勸著淩風。
“挖心?”淩風腦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又沒有抓住:“是誰挖心?我怎麼不知道!”
南宮颯落寞的看了一眼淩風,似有什麼顧忌,卻還是說道:“爺這兩月天天在妓院裏酗酒,哪裏知道外麵的事情。聽說這次挖心者,是妖孽所為。”
“妖孽?兩個月?難道是……”淩風喃喃著,不可思議的看著南宮颯。
南宮颯咬咬牙,狠下心來,終於說出了實情:“爺!不要怪屬下瞞著爺!實在是,映雪她已經入魔了,沒有了人性。屬下實在是怕爺做出什麼傻事。這次挖心者,屬下懷疑就是映雪所為!”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殺人挖心?”淩風睜著通紅的眸子,震驚的問著。
“爺……您,不知道。映雪她其實,早已經身中狐族的詛咒。憶舞曾對我說過,狐族有一項不可違背的條例,就是狐族女子生生世世都不得愛上人類男子,否則噬心咒種下,生不如死,心髒會一天一天被侵蝕掉,噬心蝕骨的痛楚,到了最後,心脈俱裂,將成為石像,靈魂永生永世被困其中,等待歲月的磨滅,永遠無法解脫……”
“怎麼。怎麼會……”隨著南宮颯的話,淩風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不敢置信,真的不敢置信:“你是說雪兒也中了噬心咒了是嗎?她最終的結局會變成石像?不對,你是說,石像?”
突然,瘋狂發問的淩風冷靜下來,他突然想起來了,在紅磨鎮的時候,就是出現了一個殺人挖心的妖孽,他和雪兒那時候一同去抓,沒錯!那是一隻狐妖所為,當時雪兒還是一身男裝,她乞求自己放過那隻狐妖,因為那隻狐妖就算不用他動手也已經快要死了。他給了雪兒兩個時辰說話的機會,可那時雪兒和那隻狐妖所說的話,他卻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