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血鴉都不是純種血族,我們都是墮落成這吸血鬼一族的成員。”血伯爵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如是說道。“然而我們之前其實是跟你們一樣的獵魔人。”
一旁的穆琅坤開始緊張起來,而那鵬依舊保持著淡然自若的表情。
“當時我,血鴉,還有一個朋友,或者說是一個禽獸,我們結伴赴往幽霧森林參加試煉,我們說著要一起成為神箭師,成為光明獵手,天主所恩賜的天使之名,我說的對吧,血鴉。”“對,當時我們一起赴往幽霧森林,為的就是這天使之名,但是精靈王庭的主考官宣布我們之中隻允許出現一名天使。”
······
10年前
一艘巨大的輪船,滿滿的載著一群意氣風發的年輕人,緩緩的向著那座如同神龜臥在海麵上的綠色島嶼駛去。
“這多麼美好啊,很快我們便能成為那聖潔的天使,站在雲端,俯瞰著世間的肮髒汙穢,揮手便能蕩平所有的黑暗。”那時的血,名叫赫容雪,站在船弦上發出一長串感歎,而他的表弟,姑蘇邪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鄙視的說:“我說表哥,你能不能正常點,咱們都多大的人了,怎麼你還跟個小青年一樣“多愁善感”啊!”
而赫容雪尷尬的笑笑,說:“嘿嘿,我這不是興奮嗎,按咱們的實力來算,這裏麵能敵過我們的除了精靈王庭的主考官還有誰呢?你說是吧,老狗。”
而這赫容雪所說的老狗則一臉心事重重的望著海天,似乎在想著什麼,壓根沒聽見赫容雪說的話,這時船舷那頭一個黑色風衣的男子淡然的傳來一陣打量的目光,隻是這麼遠遠的一眺,卻讓這赫容雪不寒而栗,全身上下從牙齒到腳尖無一不抖了抖,“這人好強!”這是赫容雪的第一感受。
“表哥,看來這次咱們有勁敵了喔!”姑蘇邪壞笑道,“啊呸,你這烏鴉嘴!咱們去想辦法和他成為朋友,不就行了嗎?”赫容雪頗為得意的說道,說罷便上去搭訕。
不管是他運氣不好,還是這人壓根不想和他說話,總之等他到時,人家早已轉過身去,赫容雪吃了閉門羹,灰溜溜的回到原地,而那站在船舷邊老狗,則是一臉陰鬱而又疑惑的望著這個男人,也許是在思考什麼,也許是在算計什麼······
很快他們便上了岸,這是一座由濃茂的雨林覆蓋的島嶼,那密林之中不時傳出各種離奇的叫聲,不少不夠堅定的人已經悄悄打起了退堂鼓,剩下的人都是一臉期待的望向密林深處,但是這個來自精靈王庭的主考官接下來的話就像一盆冰水讓這些豪氣衝天的寶寶們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這次考試,要求取走密林深處的血族博肯阿維爾家族的吸血鬼夫婦的頭顱,並且到最後試煉地點與另一個取得頭顱的獵魔人較量,優勝者取得天使之羽!”這話下去立馬就有很多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個規矩到最後,隻會有一個人獲得天使之羽。
“試煉現在開始,向著密林深處進發,”主考官毫不顧忌那些獵魔人能夠殺了他的表情,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的他將會是自宇宙誕生以來死相最為慘烈的人。
······
密林深處,三個人結伴而行,這三個人幸運的繞過了那些危險的魔獸,一路基本上沒遇到危險,就已經來到了博肯阿維爾夫人的房前,在三個人聯手一番苦戰之後,這位高貴的夫人才後悔不應該鬧脾氣與丈夫分居,但此刻頭顱已經被麵前的三個獵魔人給幹淨利落地割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顆頭怎麼分?”赫容雪說道:"我們不可能把這顆頭切成三份然後帶給主考官吧。”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要不把這個頭給我表哥,這裏麵他出力最大,而且我們之中表哥實力最強,比我們更有機會拿到天使之羽,穆哥你怎麼看呢?”
“我沒意見。”穆哥淡淡的說,然而一陣驚呼聲傳來,一把匕首,插在了赫容雪的背後,這把匕首精巧漂亮,上麵依稀還沾著殷紅的鮮血,這是之前用來割血族貴婦頭顱的匕首,這把匕首的主人是······
在姑蘇邪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時,這把匕首又被捅入了他的身體,吸血鬼的血肉開始在他的身體裏滋生,帶來巨大的痛苦。
“穆琅坤!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兩聲撕心裂肺的吼聲,伴隨著墮落的痛苦,血紅的眼眸裏,所見到的,隻有那個提著頭顱,轉過身輕蔑一笑,然後不再回頭的背影,這一生,注定的結局,仇恨,不死不休!